“你身上……”他看见秦误后颈上的细小划痕,鲜红的血痂还冒在皮肉上,前几天他看见的时候还没有,他也从未在秦误身上留下过伤痕,他皱眉一阵,指腹擦过后脖颈划痕,说:“怎么回事”
“你觉得呢”秦误反问:“是我自己碰伤……还是,别人在我身上留下来的”
慕则停顿片刻,说:“你三魂七魄都被我镇住,结界封身,骨血烙印,旁人近不得你身躯毫分。”
这划痕只能是秦误自己划伤的。
慕则不再言语,只是指腹间缓慢地摩挲了着秦误后脖颈。
酒过三巡,宴饮正欢,台下魔臣本已经忽略了高台上魔君宠妾,魔后奴隶的戏码,却忽然高台侧位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媚女突兀开口:“魔君还当真宠爱妹妹……连降月宴都要将妹妹带在身边”
“不知,妹妹可会敬茶”媚女娇笑着,媚气外溢三分便艳丽得同春日红花一般,她似乎摆得魔后身位,一举一动却极其放纵媚色。
“……”秦误撩起眼看向媚女,同她对视,指节缓缓扣了一瞬椅背,没出声。
慕则却开了口,皱眉:“你并不嗜好茶水。”
“那又如何今日特殊,我还不能喝一回了”
“今日开宴,你却要喝茶”
媚女笑开,看向秦误,娇娇艳艳地笑:“是,我今日偏是要喝一碗妾室茶。”
魔界中没有妾室茶的说法,凡是为妾皆是奴隶,媚女脱口此言便是摆明了杀秦误的威风。
慕则看着媚女,静默许久。
秦误却开口:“我只怕敬不了妾室茶,我并非是……”魔君的姬妾。
他还没打说完却被魔君慕则突兀打断:“来人取酒。”
宫人低头去取酒,片刻之后,便奉上一坛大红绸布包裹的酒水,似乎大红绸布上施了咒术,封坛锁香,饶是如此,仍旧有酒香外溢而出,飘摇不断。
慕则松开秦误,单手捞起酒坛,落到媚女面前,说:“这坛酒是魔宫深窖的珍藏,右护法可看得上眼”
慕则一边说,一边给媚女的杯盏里盛满酒水,示意她碰杯回礼。
秦误手骨修长,捏着盈满酒水的酒盏,含着一股霸道凌厉的劲。
媚女撩开眼看向慕则,眼中情愫戏谑,眼角生媚,却又似乎暗藏轻蔑鄙夷,她盈盈一笑,拿起酒杯,同慕则碰杯,清脆一声后,她仰头喝了下去。
敬不敬茶,妾不妾室,由此就一笑过之。
分明是魔君魔后口中的主人物的秦误却坐在局外,混不在意,他倚靠在扶手边,缓慢地低头抿下酒水。
魔宫中人大多欲壑深重,食物酒水都要尽烈尽辣,酒水淌入喉舌,烈火一般的滋味在口中迷漫,秦误垂下眼帘,放下了酒盏。
宴会结束后,秦误被慕则抱着进了魔宫上榻,秦误躺在被褥里,珠翠散落,乌发如墨,酒水蒸得他脸色微红,深情眼目微垂,他似乎也沾染了女子般的孱弱柔情。
秦误看着慕则,问:“你为何维护我”
慕则说:“我同魔后之间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秦误笃定:“你还心悦我。”
慕则轻蔑,笑了一声::“心悦你荒谬。”
“我应当说过,你只是我的男妾。”
“休要痴心妄想。”
“呵,痴心妄想。”秦误松散笑开,推着慕则突然翻身压在慕则身上,他制着慕则,慕则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腰。
秦误长发垂落,他弯身下下去,缓慢的顺着慕则的下颌吻到唇角,又若即若离地不肯靠近,慕则鼻尖嗅着秦误身上暗香,扶住他的后脖颈桎梏住他,秦误却侧过了脸,只叫慕则触碰到他的侧脸。
慕则不满,故技重施,秦误又躲开了。
反复几次,慕则不耐,双眼浑浊,酒水和迷香混合在一起,他迷失了眼光,意识浑浊,满脑子只有眼前的秦误。
抱紧他,弄死他。
他呼吸紊乱,骨血沸腾,却得不到安抚而逐渐痛苦,面容开始扭曲狰狞。
救他,来个人救他……
“乖。”秦误拂过慕则的下颌,终于满足他,说:“给你。”
秦误俯下了身,慕则双臂坚硬,紧绷力道,抱紧了秦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