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世子妃见状就要起身:“不行,我要将此事告知郡主。。。。。。”
“急什么!”世子一把将她按回座位,“今儿是除夕,长公主即便想要做什么,也不会急在这一时。”
他又说:“你毕竟是长辈,年关急吼吼跑去晚辈家里成什么样子?等过几日,皇长子夫妻入府拜年时,再说不迟。”
。。。。。。
另一辆马车中,凌阳长公主半倚在车厢内,神情恹恹。
赵宝珠剥了一个橘子,捧到她面前:“家宴酒席太腻,母亲尝尝这个解一解。”
长公主接过橘子,淡淡笑着,眼底却有难掩的寂寞:“往年这时候,我们都在端王府守岁,十几年的习惯了。。。。。。他家的梅花酿是你端王舅舅亲手酿的,最是解腻,如今——没有了。”
赵宝珠微微一颤,垂眸不语。
“怎么?连你也开始忌讳了吗?连与母亲说一说你端王舅舅都不成了?”长公主冷了脸。
“女儿不敢,只是恐传到陛下耳中,徒生纷扰。”赵宝珠说。
“是啊!你端王舅舅在皇帝眼中,是乱臣贼子呢!”长公主微微一笑,“我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可终究还是逃不过皇家手足相残的夙命。”
赵宝珠脸色更白,她压低了声音:“母亲,端王舅舅那是谋反。。。。。。”
“所以他死有余辜是吗?”长公主的声音陡然提高,“他谋反也该是由皇兄来杀他,那孟瑶是个什么东西,她竟敢杀了端王!她的脚下踩着我皇兄尸骨,竟还妄想做太子妃,简直就是做梦!”
橘瓣在她掌中被掐碎,汁液顺着指缝淌下。
赵宝珠悚然一惊,不敢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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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连打了两个喷嚏。
楚墨渊皱眉。
他不动声色的将马车中的暖炉,向她身侧推了推:“可是早上被裴二吵醒,起得太早着了凉?”
想起裴清舒一早赶过来给孟瑶庆生,他就烦心不已。
他本想赶着做第一个对阿瑶说生辰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