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妹刚觉得公子是不是不傻,他就又开始说胡话了,见他说一句吸一下鼻子,满面郁色,就想哄公子高兴,便湊过去,一口一口把公子的眼泪都吃干净,亲了一口又一口,把陈乖宝亲舒服了,拿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忘了哭,笑嘻嘻地:“你……你咋亲俺?”
爱妹白白小小的脸在橘黄的烛光里羞羞怯怯,更搂上公子的脖颈,把下身在被里跟公子缠到一块儿,道:“没让那恶人买到东府里时,我是街口春意楼里的小工,哥哥们这样哄客人,客人们都高兴得不得了,给好大的银锭,亲得越多,给得也越多,就是那恶人,也喜欢把人带到屋里让人这么侍候他。”
他满脸得意希冀,笑道:“公子,我如今这么侍候你,您高兴不高兴?”
陈乖宝觉得他嘴唇软软的,柔柔的,湿乎乎亲到脸上时,虽与哥哥亲他时的感觉不一样,可也自有一种舒服,便实说:“高兴呢。”
爱妹见自己有本事,更加得意起来,笑眯眯说:“我能让公子更高兴!”
说罢,立刻钻进了被窝里,却不知要干什么。
入夜了,人都在外头,卧房里只有灯花铜炭的细微爆声,陈乖宝有些慌张,有些期待,还有些莫名的紧张,手虚按着被子里动来动去的山包,感觉到他脱下了自己裤子,直悄声说:“你干嘛啊!要干嘛!”
爱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闷着被子听不清……
却在这时,只听一声门响动,不知哪里窜出来一个人,被子里刮起一阵大风,陈乖宝身下一空,爱妹便被人一把掼到了地上。
立着的正是秦炎,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可以看见咬肌附近十分崩紧,将地上的爱妹握着脖子提起来,他的手很大,掐着爱妹的细脖子像只是掐着一只鸡鸭的脖子,随时都能拧断的样子,陈乖宝叫吓了一大跳,看见爱妹在秦炎手里张大嘴挣扎,脸上都青了,赶紧回过神光着屁股跳下床。
他如今真是把秦炎恨到骨子里了,上去便抽了一耳光,十分的响,看见他死人一样的凉薄眼神就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不停打他的手,又咬他,让他:“放下!给俺放下!”
卧房外头都是人,是他们发现的,通知的秦少爷,如今不是指挥史了,不好称官名,也不好叫大少爷,就唤秦少爷,他到底大一些,来管管,此刻只在外头等着,全当不知道,这是主子房里的事,不好他们进去管,万一把人臊了。
秦炎叫他打了几下,才把手松开把人掉下来,爱妹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像已经走过了一遍阎王殿,脖子上是深的快发青的指印。
面无表情的秦炎指着地上的爱妹,死神一般启唇:“滚。”
陈乖宝要去拉,爱妹已吓慌了神儿,哭着爬起来拉上衣服跑出去了,他拦都拦不及。
秦炎进来办事儿,全程却不敢看另一个人,煞神一样把人赶走了,便背脊放松,也立刻逃也似的动步出去。
陈乖宝绝不可能让他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快气炸了,指着要走的秦炎:“停下!”
秦炎停下了。
陈乖宝咬着牙:“你给俺过来!”
秦炎就过去他身边。
立刻比他高出一个头,他的压迫感还没给到红头发呢,身材对比下,这效果就开始不好起来,陈乖宝沉了一回气,光脚站到了床上,这回比他高些,死盯着他崩着极怒的神情,人在极度生气的时候,好比是掉光牙的老头啃石头,用的力气不小,恨不得咬碎了它,却老虎吃天,无从下爪,因为理智已经不主事,陈乖宝在床上走了三个来回,脑子里像都是沸腾的岩浆,下头还硬烫着,就这么让他光着遛来遛去,身上就剩一件薄薄的亵衣挂在胳膊上摇晃衣料。
“你到底是啥意思?”陈乖宝停下来指着他问,眉心红痣皱起,满面委愤,对秦炎彻底是是又怕又怒,他再忍不了,也是让欺负的没法儿了,一屁股坐下在床边,带着硬撑着不肯示弱的哭腔:“俺惹你了么?你为啥就跟俺过不去?”
“你把俺拖在马后面,俺是没死,你心里不服气是不?俺咬别人都是因为他们跟俺有仇才咬的,你呢,你无缘无故就欺负人,你太坏了,俺没见过你这么坏的人!”陈乖宝一进这家,好像连吓带怕的,哭得次数太多了,比他跟他哥在一起的所有时间都多,他能让人打,让人骂,都硬气的很,就是觉得屈,受不了这种冤枉气,越说越委屈:“俺惹你了么?俺都不认识你啊!你凭啥总这么欺负俺,凭啥!”
秦炎顶着脸上的巴掌印,额上有个小口子,是陈乖宝今天砸的,握着拳,看他哭了半晌,才干巴巴地说:“别哭,是我的错。”
陈乖宝不想跟这个石头说话了,自己摸了一摸自己下头,撸了两下,撸得不对,还疼起来,脸烧得很,只说:“你把人叫回来。”
秦炎:“不行。”
陈乖宝气死了,打不过红头发,自己捶自己不争气的下头,又疼哭了,倒在床上细声喃喃:“难受,难受……”
秦炎坐在床边,这才道:“我给你弄,你不要他,好吗?”
陈乖宝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委委屈屈道:“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