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脑子嗡一声,来之前接受过简单的护理培训,会几招按摩手法,但从来没想过动真格的。
光是看一眼他就受不了,让他上手岂不是要他的命!
他无法拒绝,重新跪在床边,十根手指头好像触电似的不停颤抖。
宫学祈催促他:“用力,不要停,表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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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被折腾一整天,临近傍晚,终于逃脱魔窟。
“呼~”程应岭站在茶水间,猛灌一杯凉饮料,“真爽啊。”
闻真突然出现在背后,轻声问:“宫先生好点了吗?”
程应岭吓一跳,猛地转过头:“好些了,你怎么不进去。”
闻真打量他的气色,抿唇笑了笑:“有你在,不需要我。”
“闻设计,”程应岭跟在闻真屁股后面问,“听说你在宫先生身边工作六年了。”
“再过一个月,是第七个年头。”
程应岭不自在地压低声音:“恕我冒昧,你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闻真转过脸,不易察觉地挑眉:“坚持什么。”
“就是。。。”程应岭往门口瞅一眼,“有事没事就被调。。。你明白,你肯定比我更了解宫先生。”
“你是想说调戏吗?”闻真的反应很镇定,“还好,他又不动真格的。”
“那也很难熬,我这么年轻。。”
表弟意有所指,今天已经跑过三趟厕所了。
闻真露出理解的表情:“你找我取经,其实没找对人,我帮不了你。”
“那我应该找谁。”
“谁让你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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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表弟电话时,林遇东正在享用美味的晚餐。
手机就在旁边,他撂下酒杯时顺便点了接听。
“大哥,我有点遭不住了。”程应岭上来就诉苦,蔫头巴脑的有点可怜。
林遇东并不惊讶,甚至觉得表弟很能抗,竟然现在才打电话。
他放下餐具,语气淡淡问:“什么事。”
表弟超小声:“宫先生好像不行了。”
林遇东微怔一瞬,点燃一根烟,“不行了?”
“他病得很严重,”程应岭尽量往夸张了说,“开始说胡话了。”
“说了什么。”
“呃。。让我亮家伙,在他面前展示一下‘林家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