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往外看了一会儿,发觉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也不是上安城,是山里。
说来这山中天气也奇怪。
一边是暴风雨,另一边就是和风细雨。
看起来再翻过一个山头就是晴天。
虞绾音蹙眉,抬头看他,“你把我带哪来了?”
戎肆坐于马背上,一低头就看到他胸口钻出来的人,又嗔又惧地质问他。
他偏不正经答话,“你说呢?”
他的回答让人很容易浮想联翩。
戎肆将蓑笠扣到她头上,翻身下马,朝着前面乡野院落走过去。
虞绾音独自坐在马背上,虚虚地抓着缰绳,她左右看了一番还是放弃了自己下去这个念头。
戎肆敲响一户人家的院门。
应他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战战兢兢地询问,“谁啊,我们家里刚交了税银。”
“我们路上遇到暴雨山崩,过来躲躲。”
院内的人听着,连忙将院门打开。
老妪打量了戎肆一番,又看了看虞绾音,确实淋得不轻。
老妪“诶呦”了一声,“快进来。”
她让开院门,回头朝着屋里喊,“阿筝,烧点水,来客人了。”
屋里响起清亮的应答声。
像是祖孙俩在家。
戎肆折返回来,在马匹旁边站定,看着虞绾音。
虞绾音唇线绷直,与他对视良久。
而后她强撑着自己作为主家夫人的身份,“扶我下去。”
戎肆听她说扶,那就只伸了一只手。
一只手怎么下去。
虞绾音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偏不想顺了他的意。
求他抱她下去。
虞绾音硬着头皮搭上,试着借力下马。
大抵是力气用的不对,身下的马躁动起来,虞绾音本就重心不稳,更是惊得不敢下去。
紧接着腰上就落了一只大掌,轻而易举地将她拖起又放到地上。
虞绾音心脏悬空又被拖住,落地被松开后,腰上还残存着那股力道。
被捏过的地方发热发烫,尾椎散着似有若无的麻。
屋内打算烧水的少年出来恰好就看到这一幕,少年打水的动作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