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回到酒肆时。
卢綰、樊噲、周勃几人早已围坐一桌,酒罈子堆了半桌,见他进来,樊噲立刻大嗓门嚷道:“大哥!怎么才来?酒都凉了!”
刘邦哈哈一笑,大步过去坐下,顺手抄起一碗酒,仰头灌下,抹了抹嘴道:“凉了怕什么?酒凉心热!”
眾人鬨笑,又是一轮痛饮。
“征丁人数多了,现在要三百人。”
刘邦借著酒意,將征丁人数增加的事情说了出来。
“三百人?”卢綰瞪大眼睛:“这不是要人命吗?”
“不提咱们沛县如今有没有这么多人,就说他们愿不愿意去还是一回事!”
刘邦嘆了口气,摇头道:
“萧何答应再弄五十人,加上那些囚徒,咱们怎么说也得凑二百。”
樊噲一拍桌子:
“他就是看大哥你好欺负,什么事情都找你!”
“这破亭长不干也罢!”
刘邦摆摆手,目光扫过眾人,缓缓道:
“兄弟们,这事我应下了,但你们……想去的就和我去,不想去的就留著,替我照顾好家人。”
酒肆內一时安静下来。
樊噲闷头喝了一口酒,忽然抬头道:
“大哥去,那我也去。”
卢綰沉默片刻后,也是頷首道:
“就是,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那算什么兄弟?”
一旁的周勃想到自己家中老娘,咬了咬牙:
“大哥,我回去安顿一番,明日给你答覆。”
刘邦眼眶微热,端起酒碗,声音有些发沉:
“好!大哥谢你们的!”
“干了!”
说罢,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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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同样举碗,仰头喝乾。
酒喝得痛快,气氛也热络起来,可喝著喝著。
刘邦忽然一拍脑袋,猛地站起身:“坏了!”
眾人一愣:“怎么了?”
刘邦懊恼道:“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没去师父那儿修行!”
卢綰笑道:
“大哥,今天喝得高兴,少练一天也无妨吧?”
刘邦摇头:“不行不行。”
“走了!”
说罢,他急匆匆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运转体內“气”,以此化解酒力。
樊噲在后面喊道:“大哥,那征丁的事……”
刘邦头也不回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