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剑鞘抵著他碎裂的臂骨缓缓施压:
“最后问一次——方向?”
“那、那边!”邓比恩涕泪横流地指向正確方位,腹部的剧痛紧隨而来——骑士的皮靴像踢垃圾袋般给了他一下。
三人消失在巷尾后,邓比恩才哆哆嗦嗦撑起身子,靠著墙壁。
右臂软绵绵垂著,断骨刺破皮肤露出森白茬口。
他吐著血沫咒骂:“这算哪门子骑士?!”
染血的后脑勺贴著砖墙:
“教廷要养的都是这种杂种,不如改信撒旦!只是断了手,我的工作。。。。。。。。。。。”
“你说的对。”
声音从一旁传来,他侧头看去。
是个黑髮的东方青年。
青年来到他的身前,蹲下来,看著他的断臂:
“想不想治好你的断臂?”
邓比恩盯著眼前这个陌生的东方青年,心中充满怀疑。
但右臂传来的剧痛让他顾不得多想——万一真能治呢?
“当然!”他咬著牙点头:
“您要是能帮我治好,我愿意每日向主祈求保佑您!”
“你答应就好。”青年微微頷首,手掌一翻,一枚泛著淡淡青光的药丸凭空出现:
“吃下它。”
邓比恩用左手颤抖地接过药丸。
这古怪的东西触手温润,散发著淡淡的草药香。
他心一横,仰头吞了下去。
药丸入喉的瞬间,一股暖流从胃部炸开,顺著血管涌向四肢百骸
青年掌心突然亮起耀眼的白光,按在他断裂的右臂上。
邓比恩只觉伤口处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断骨像被无数小蚂蚁搬运著重新拼接。
当白光消散时,他惊愕地发现手臂已经恢復如初——连疤痕都没留下!
“这。。。这简直是。。。。。。”邓比恩活动著完好的右手,还没来得及道谢,青年已经起身走向巷子深处。
“您叫什么名字?”他急忙喊道:
“我好向主祈求保佑您!”
青年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不用,你要是想感谢,就感谢你的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