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纤细,玲瓏有致。
藤蔓般死死勾缠著他,包容著他。
耳边仿佛縈绕著她似哭非哭的娇啼。
安静的帐中,驀然加重的呼吸格外明显。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骆峋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硬是无视身子的急剧变化翻个身强行酝酿睡意。
可惜他越是压制,帐中的空气越变得黏腻。
明明最厌恶的。
此时此刻他却那么想。
想小昭训。
想她明明都哭了,却还紧搂著他不放。
那副全身心依赖般把自己交给他的姿態,就像是她和他有过无数次似的。
想她分明难受成那样了,却还不忘规矩,坚持挺著不適的身子要送他。
他知道,她那番行径可能是出於对他身份的敬畏,可能是装出来的。
骆峋睁眼。
夜风顺著窗户缝隙挤进来。
墙角的烛光一阵跳动,將熄未熄。
最终风平,灯烛静静燃烧。
。
太子本就鲜少涉足后院,所以即便今晚没来,眾人也没觉得奇怪,反倒有种“这才对”的理所当然感。
一夜好梦。
早睡早起的槛儿次日容光焕发,去嘉荣堂时还被曹良媛明夸暗讽了一通。
大致意思便是太子没来后院,她倒过得舒坦,暗指槛儿不想伺候太子。
槛儿心想,太子来不来后院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如果她每天都將所有心思放在太子身上,他不去她屋里她便黯然伤神。
那她怕是要命不久矣了。
当然。
这些心思槛儿当著瑛姑姑的面都没有表现出来,自然更不会在人前显露。
她隨便寻了个理由,把话给岔过去了。
但曹良媛並没有就此罢休。
谁叫槛儿第一次侍寢就得了太子的赏,赏赐不但是海顺送过去的。
曹良媛没在人前表现出她对这件事的看法,但心里终归还是忍不住酸。
就像是吃了颗青橘子。
所以今儿整个请安过程中曹良媛都笑里藏刀,话里话外没少给槛儿挖坑。
对此,槛儿要么装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