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峋的目光在进门时落到了槛儿身上,脑海里还想著那只衔的肥山雀。
此时听金承徽一唤。
他不禁敛起视线,径直朝主位行去。
金承徽媚眼拋了个空,更委屈了,回了位置都还在眼巴巴地盯著太子。
这种直白强烈的视线想忽视都难,骆峋不悦地蹙了蹙眉,微微侧目。
但也只睨了一眼。
他没忘记头一回涉足香叶轩与此女照面时,她那看他宛如看一块大肥肉的眼神。
骆峋不排斥有野心之人。
把野心摆在明面上亦並无不妥,前提是有足够的能力匹配自己的野心。
很显然。
金承徽的能力与她的野心不对等。
“摆膳吧。”
不再管那道视线,骆峋淡声道。
海顺领命宣膳。
金承徽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却因为太子刚刚的那一眼不得不老实。
曹良媛忍笑,秦昭训沉默。
槛儿隨她们一起看著太子的方向,刚巧男人的目光状似不经意投了过来。
四目相对。
都不需要槛儿做戏,这具身子便自发紧张害羞了起来,槛儿顺势低了低头。
她脸颊丰润,这么低头时从骆峋的角度瞧她的脸颊便像是呈轻微嘟起状。
配上浅浅红晕,在骆峋看来儼然就和那只衔肥雀的小胖脸如出一辙。
骆峋暗咳。
拿拳微微抵唇,掩去唇角的弧度。
不多时,家宴正式开始。
太子平时在东宫用膳讲究食不言,但逢上这种宴席他也並非丁点儿人情都不通,一定要人守著这规矩。
当然,他还是沉默寡言的。
只偶尔在郑明芷、曹良媛、金承徽询问他意见时才会做出简单回应。
好在郑明芷与曹良媛都是习惯这种场合的人,金承徽又本就是个多话的。
三人或轮流向一家之主敬酒。
或围绕端午说些逸闻典故。
或相互打趣,看似玩笑实则是在嘲笑对方。
如此倒也没有冷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