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儿娇羞一笑,真诚道。
“妾身刚开始是有一点怕娘娘,娘娘好威严,但娘娘夸妾身了,还给了妾身赏赐,妾身就没那么紧张了。”
骆峋看她小嘴儿叭叭叭的。
像只欢快的雀儿。
让他的心情也莫名跟著好了起来。
但不知怎么。
看著小昭训一张一合的樱唇,他想起了今早东宫门前她看他的那个眼神。
想起夜里从这张红润小嘴儿里吐出来的,那句夸他“好厉害”的话。
“不知羞。”
太子爷清冷正经。
好看的薄唇里突然冒出这么三个字。
槛儿就懵了,嘴角的弧度僵住。
不是在说皇后娘娘吗?
怎么扯到不知羞了?
再说她怎么就不知羞了?
太子殿下自是不会同小昭训明说,夜里那等秘事也决计不可宣之於口。
不过,看她前一刻还欢快地跟他分享喜悦,此时却笑顏凝滯懵懂忐忑。
骆峋也知败了她的兴。
瞥眼光亮的窗外,他袖下的指尖蜷了蜷,最终还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不紧张便好,去了西苑只管跟著娘娘,有问题太子妃若不能解决便请娘娘做主,再不行则让人来寻孤。”
他素来是个寡言少语的,唯有在谈及正事,或与人讲经说理时话才多些。
如今说到这个程度,实属罕见。
槛儿也就把他莫名说她不知羞的话拋到了脑后,做出乖巧恭顺样儿。
“好,妾记住了。”
说著,想起一事。
她极力踮起脚,凑到男人耳畔。
“射柳,您別忘了。”
说完,也没缠人。
自觉拉开了距离。
骆峋的耳尖动了动,“知道了,孤走了。”
从宫室出来,骆峋看眼海顺。
海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