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儿后知后觉不对劲。
然后就在她即將睁眼时,低沉的男声突兀地响起:“是孤,无需惊慌。”
槛儿不惊慌。
她都没睁眼。
但……太子?!
槛儿一个激灵,“刷”一下美目圆睁。
便见纱帐低垂,男人侧坐在床榻之上。
黑髮半束,身上青袍微敞,露出一片玉石般的健硕胸膛,小灯晕黄的烛光瀰漫过来,浸著他半边身子。
光影朦朧间他清冷的眸子不似平日里寡淡,仿佛氤氳著一层迷濛雾气。
透著一股別样的温柔。
“殿下?”
槛儿撑著榻坐起身,疑惑他怎么这时候来了,难道又是偷摸著来的?
她透过纱帐往外看。
次间亮著灯,不是偷摸著来的,应是没让小福子他们进来向她通报。
骆峋不语。
只静静看著她。
她披散著一头顺滑长发,小脸白皙丰盈,红唇微张,娇媚的眉眼因吃惊显出几分这个年纪才有的娇憨。
一身桃粉色的綾纱小衫,內里没穿小衣,轻透薄薄的衫子根本遮不住那一身皓雪凝脂和婀娜丰腴的曲线。
怒耸巍峨,纤腰裊裊一把。
以往骆峋不是没有和她在灯亮著的情况下相处过,但那时她里面都穿著一件小衣裳,包裹得恰到好处。
如今薄毯被她掀开。
猝不及防窥见如此一幕,骆峋眸光一颤。
紧接著腹中几乎本能地升起一股翻腾之意,熟悉的恶寒自脊椎陡然攀升。
“殿下,怎么了?”
槛儿没发现自己的无状,见太子直勾勾地盯著她,半天都没说话。
她很不解。
倾身靠近,习惯性挽他的胳膊。
然而刚有动作。
男人猛地一掌挥开她的手站起身。
啪!
比刚刚更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槛儿懵了,手背火辣辣的。
骆峋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