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
眾人发现太子的威严比他们想像的还要慑人,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可太子的的確確在干实事。
在誊录文书的过程中被他们忽视的某个微末细节,太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且能根据这些完全不起眼的细节,解决掉某个工程中可能存在的隱患。
因为太子严谨专注的当差態度,因为差办得好能得到太子的夸讚,司务厅的官吏们为此大受鼓舞。
日日卯足了劲儿做好差事。
就盼著能在太子跟前表现一番。
槛儿不清楚太子在衙署里的情况,经过最初的调养,她的体温恢復正常。
也不再头晕头痛,四肢无力。
主要食慾恢復了。
偶尔还是会犯噁心,但症状很轻。
稍微忍一忍就能压下去。
万寿节前一天晚上,太医院来了另一位陈太医来给槛儿诊了一次脉。
一番望闻问切,陈太医惊喜万分地起身朝太子与槛儿行了一礼。
“贺喜殿下,昭训脉象滑润如珠,虽未至充盈,但胎气已结,確为喜脉!”
当著太医的面,槛儿含羞看眼太子。
脸红红地笑著垂下头。
太子爷一派的沉稳內敛,叫太医暂不要声张此事,只当来替宋昭训复诊。
太医恭敬应下。
夜里。
槛儿背靠著男人的胸膛偎在他怀里,骆峋的大掌轻贴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明日一早,坤和宫会来人单独接你过去,太子妃那边自有人前去报信。”
槛儿点头,“好,妾记住了。”
骆峋默了一瞬。
声音突然微沉:“明晚,不论遇上什么,勿慌。”
槛儿捏他手指的动作一停。
上辈子今年的万寿节没出什么乱子,难道这辈子的明天太子有什么计划?
骆峋只抚著她的腹部,嗓音清冷:“你只需记住,有孤在,孤不会让你有事。”
槛儿翻身抱住他。
翌日,万寿节当天。
太子不到寅时便收拾完去了乾元殿。
今日凡有资格参宴的人都要按品阶著装,槛儿的四季礼服早在她受封昭训后的半个月广储司就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