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两个时辰没去恭房的她忽觉下腹不適,槛儿忍了忍,最终还是同郑明芷请示了一番,又叫跳珠去向裴皇后请示。
裴皇后在上首处頷了頷首,槛儿方才离席,领著跳珠和银竹悄声走出水榭。
不远处席位上,姜侧妃眸光一转。
半刻钟后,那处席位没了她的踪跡。
睿王妃撩眼槛儿所在的位置,指尖摩挲著茶盏边沿,旋即目光落在捧著小杯子一口一口抿果汁的瑜姐儿身上。
御园没有特定的恭房,此乃风水禁忌。
在御园当值的宫女太监若有需求,通常都是到距离远,最偏僻的专为宫女太监设置的简陋恭房解决。
来参加宫宴的王妃、公主以及命妇们,自然不可能用宫人出恭的地方。
可后宫女眷这么多,就算什么也不吃,一整天下来也不可能一次都不解决。
所以每逢这时候,內务府都会在宴会的前一天晚上,在御园的西北角小院临时搭建几处净房以供使用。
净房拿屏风隔成了两间,里间出恭,外间打理妆面的物什一应俱全。
槛儿净了手从净房出来。
就见姜侧妃径直朝她走来,嘴上很是不客气:“叫你的人离远点,我有事跟你说。”
槛儿几乎一看到她,就猜到对方是出於什么原因冲她摆这架势了。
她和银竹对个眼神。
银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槛儿懂了,叫她和跳珠退到几丈之外。
姜侧妃也屏退了隨行的宫女。
等院子中间只剩了她二人,姜侧妃微微走近,目不转睛地盯著槛儿。
声音很轻。
“你是重生的,对吗?”
正值戌时过半,夜幕降临。
周遭安静得出奇。
小院的四周掛满了红纱灯笼,光晕散发出来,照得院內仿佛蒙著一层红纱。
也照得姜侧妃的桃眼好似染著一层阴翳。
“什么?”槛儿茫然道。
姜侧妃不屑一嗤。
“別装了,我都知道的,说吧,你什么时候死的?元隆年间,还是,庆、昭年间?”
“庆昭”两个字,她故意加重了语调。
说得又慢又有力。
边说还边目不转睛地盯著槛儿,像是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蛛丝马跡。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