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都五十多了,每晚也要练上半个时辰的功,一年四季雷打不动。
“娘娘。”
碧荧掀开珠帘进来,稟道。
“已经叫人把魏嬪娘娘送回景祥宫了。”
裴皇后大刀金马地坐在椅子上,由冯嬤嬤替她扇著风,闻言问:“还在闹?”
魏嬪先前是贵妃,还是极为受宠的贵妃,因此整个万春宫都是她在住。
如今降了位份,宫室自然也要挪。
嬪这个位份正殿能住,偏殿也能住。
眼下各宫的主位都有人,只有景祥宫的西配殿空著,裴皇后就下了令,让魏嬪挪去景祥宫西配殿。
今日就搬走。
这对魏嬪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得宠了近三十年。
一朝从正一品的贵妃降成正六品的嬪也就罢,现在连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家都要让出来,魏嬪简直要疯了。
更別说她的儿子还从亲王成了庶人,被幽禁在一个逼仄狭小的院子里。
魏嬪今儿从早哭到晚。
她生得纤瘦,楚楚可怜,哭起来梨带雨。
从前只要她哭,她说哪里不舒服,便总能把元隆帝从別的妃嬪处截胡过来。
今儿魏嬪就想故技重施。
想让元隆帝对她生起怜惜之情,准许她不挪宫,顺道再为儿子爭取爭取。
可惜。
她连靠近乾元殿的机会都没有。
魏嬪没办法,又来求裴皇后。
但她也不想想,当年就是她设计害了太子,若非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裴皇后如何会容她到现在。
因此对於魏嬪的哭诉,裴皇后一个眼风都没给就叫人把她往景祥宫送了。
“是在闹,不过她闹了一天声音都哑了,也没用膳进水,走到半路就晕了,奴婢已经叫人请了太医。”
碧荧如实答道。
裴皇后瞭然地点点头。
歇了近一刻钟,她起身往浴间走。
这时,外间响起熟悉的动静。
是元隆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