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伊然飘近几步:
“仙长此话当真?“
“自然。“
陈玄抬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不过事成之后,你要帮我做件事。“
“莫说一件,十件都行!只要能让他生不如死!“
叶伊然不假思索地应下,
第二天,陈玄悄然离开了张府。
临走前,他在张文远的臥房门楣上轻轻一抹,一道肉眼难见的法力渗入。
这是“嫁梦术“的印记,以他的一缕法力为引,
会源源不断汲取宿主的精气神,终身维繫噩梦不散。
“睡吧。“
陈玄对著紧闭的房门轻语,
“在梦里,你会尝遍十八层地狱所有的折磨。“
屋內,张文远猛然惊醒,冷汗浸透衣衫。
方才梦中,他被铁鉤穿过琵琶骨,吊在刀山之上;
转眼又墮入油锅,皮肉炸裂的痛楚清晰可辨。
最可怕的是——这些痛苦,醒来后依然残留体內,仿佛真的经歷过一般。
往后半生,这张文远只要睡著,就会无限重复地狱的折磨,除非他不睡觉。
正午时分,陈玄立於张家祖坟所在的山头。
此处风水原本极佳,背靠青龙山,面朝玉带水,是块难得的宝地。
但此刻,他足尖轻点地面三处穴位,地脉之气顿时紊乱。
“识地术,破。“
隨著一声轻喝,他袖中飞出三枚铁钉,分別钉入祖坟周围的要穴。
铁钉入土,地气顿时逆转——青龙山变成困龙渊,玉带水化作绞命索。
从此张家不仅仕途断绝,连经商种田都会灾祸连连,万事不顺,直到家破人亡。
做完这些,陈玄负手而立,望著山下张府的屋宇连绵,眼中无悲无喜。
“数代的积累,一朝尽丧。这才是真正的因果报应。“
他轻声道
微风拂过,带来远处张府隱约的哭喊声。
张文远又做噩梦了,这次他撞破了头,鲜血染红了半张脸。
月色如洗,清冷的银辉洒在郊外。
叶伊然的红衣在夜风中微微飘动,褪去了往日的狰狞,倒显出几分生前的清丽。
她对著陈玄盈盈下拜,长发垂落肩头。
“多谢先生成全。“
她的声音不再悽厉,反而带著解脱后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