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
她最终摇头,將木簪隨意插在发间,
长风镇街道上。
柳父小心翼翼地搀著女儿,走在铺著青石板的街道上。
柳兰儿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眉眼间已恢復了往日的灵动。
她轻轻挽著父亲的手臂,脚步有点虚浮。
柳父声音温和
“兰儿,多出来走动走动也好。自从你病了这一场,整日躺著,身子骨都软了。“
柳兰儿点点头,目光扫过街边叫卖的货郎、飘著香气的食肆、
还有那些嬉笑追逐的孩童。
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莫名透著几分陌生。
“爹,我病了多久?“
她突然问道。
柳父神色一滯,隨即笑道:
“差不多几个月了,大夫说是阴煞入体,需要调养很久。“
柳兰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发间的木簪——那支雕著兰的粗糙木簪,
她醒来时便已在枕边。
明明从未见过,却总觉得。。。。。。似曾相识。
正出神间,前方人群忽然分开。
一个头戴斗笠的魁梧汉子迎面走来,蓑衣下隱约可见虬结的肌肉轮廓。
他低著头,看不清面容,但周身那股沉凝的气势,让行人都不自觉地让开道路。
柳兰儿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父亲的衣袖。
柳父也警觉地將女儿护在身后。
那汉子却在距离他们三步远时突然停住。
柳父正要呵斥,却见斗笠下伸出一只大手,掌心躺著一朵盛开的牵牛。
瓣上还带著晨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柳兰儿怔住了。
汉子只是將往前递给了她。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接过。
“多谢。。。。。。“她轻声道。
汉子收回手,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