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琴酒和安室透的目光,尤其是在安室透略带好奇的注视下,奥尔加异常不爽地撇撇嘴。
讨厌的琴酒,总是提起她不想提的事情!
奥尔加抱着手臂又顺着椅背向下滑了一些,更将自己窝在了椅背里。她眨眨眼睛,调整自己面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是毫无所觉的。
“它死掉了,大概是年纪到了吧……”奥尔加的语气中恰到好处地夹杂了一丝伤心。
琴酒却不屑地嗤笑一声:“对,反正绝对与你无关就是了。”
那只仓鼠原本叫“十六”,因为它是奥尔加养的第十六只仓鼠了。
仓鼠的寿命一般是两到三年,而奥尔加却在短短两年内一只接一只地养了整整十六只仓鼠。根据她的说法,这些仓鼠统统老死、病逝、或者失踪了。
琴酒当然不会相信奥尔加的鬼话。不过嘛——
琴酒透过后视镜看向和那个小吞金兽一样讨人厌的家伙。不过嘛,这小吞金兽的借口显然也不是编给他听的。
就是不知道,一个人究竟能隐瞒自己的本性多久呢?琴酒的嘴角咧开了一个更大的弧度。
尤其是,阿尔萨斯这种人。
他突然很期待呢。
奥尔加终于和安室透一起搭上了回阿美莉卡的航班。看上去安室透接受了仓鼠“十六”老死的说法,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深究,甚至没有主动开口问过奥尔加一次。
“我讨厌纽约。”奥尔加坐在靠窗的位置,无精打采地看着窗外洁白的云层。
安室透转头,看着她蔫蔫的侧脸,有些好笑道:“反正都呆了这么多年了,再坚持最后一年,大学就可以考到其它州去啦。”
奥尔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可是,我以前都是住在加州。”
“诶?”
据安室透的了解,组织在阿美莉卡的重心明显在纽约。他不明白,无论从哪方面来考虑,组织都应该优先让奥尔加待在纽约才对。
奥尔加不大高兴地拖长了调子:“组织让我转学到纽约——”
至于转学的原因?
安室透没有问,奥尔加自然也不会主动告诉他。
奥尔加猜,安室透大概以为她也不知道组织让她转学的真正原因。当然,她也是这么引导的就是了。
转学的原因,奥尔加可一点儿也不想让安室透知道。
奥尔加从小就知道,一些在她看来很正常的东西,在其他人,即使是组织的一些成员看来,也是异常的。
十月的纽约比南加冷很多。
奥尔加穿着街头最常见的卫衣加短裤的组合,一阵冷风吹过,让她对自己的抗冻能力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所以,我果然最讨厌纽约了。奥尔加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