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却并不在意奥尔加冷淡的态度,她抱臂坐在椅子上,姿态闲适,漫不经心地看向不远处正在讲话的牧师。
奥尔加会定期和贝尔摩德见面,以证明她还活着。虽然她觉得这很多此一举,毕竟组织随时都能掌握她的情况。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从来相看两相厌的两人,还是莫名其妙地将这项令人讨厌的传统一直延续了下来。
又相互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贝尔摩德转头打量奥尔加,然后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
“你和波本吵架了。”
她用的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奥尔加原本装模作样念祷告词的动作停了下来,她阴沉着脸不说话。
即使做出了要和安室透冷战到底的决定,但奥尔加一开始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无法忍受这些。
已经得到过的又怎么能够忍受失去?
贝尔摩德又将视线转向了最前方那位须发皆白的牧师,他正面色虔诚地带领人们进行着晨间祷告。
在满室虔诚祈祷的人中,抱着手臂、双腿交叠、语调戏谑的贝尔摩德显得格外突兀。
“这不怪他,阿尔萨斯,你之前的事情办的确太不漂亮了。”
“什么?”奥尔加皱眉,警惕地看向贝尔摩德。她一时间竟没有明白贝尔摩德话中的意思。
却见贝尔摩德老神在在地对上了奥尔加冰冷的眸子:“那场火灾和鲨戮——”
奥尔加在撇撇嘴的同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你知道啊。”
boss和朗姆都没有发难,奥尔加还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呢。
然后,她听见贝尔摩德轻声哼笑了一下:“不仅如此,那场校园木仓击案,背后的人也是你吧?”
奥尔加只耸了耸肩,没说话。既然已经被组织知道了,那么再狡辩也是没有用的,该来的惩罚总是会来的。
可贝尔摩德却道:“波本帮你隐瞒的很好,我也只是猜到而已,并没有证据。”
奥尔加刚刚松开的眉头再次拧了起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贝尔摩德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看上去十分想点根烟。但是无奈于这里是教堂,于是她只能在摁了几下打火机后,又依依不舍地将烟收了回去。
“波本帮你伪造了现场吧?”贝尔摩德的语调轻飘飘的,但却让奥尔加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帮忙伪造了现场,并且还没有将事情如实报告给组织——这种行为,若是被组织发现了,安室透就麻烦了。
安室透是组织委任的奥尔加的监护人,但他首先是组织的成员,组织的命令才应该是最优先的。而安室透作为奥尔加监护人的其中一项职责,便是在监视她的同时,将她的一切情况如实上报给组织。
贝尔摩德对奥尔加警惕的神情嗤笑一声:“都闹翻了,居然还想着要维护他吗?这可真是不像你啊,阿尔萨斯。”
奥尔加不说话,只用耷拉着眼皮阴森森地盯着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