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室透看不
见的角度,奥尔加翘起了唇角。她的口腔中还带着血腥味,与之相对的是安室透脖颈处还在流血的一道伤口,伤口边沿是深深的牙印。
安室透想起身查看一下伤口的情况,这次却换成奥尔加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了。无法,安室透只得抱着奥尔加一起到了镜子前。
然而,他只能透过镜子看见一个绯红的后脑勺,伤口被奥尔加完全遮住了。
“奥利——”
安室透浑身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自伤口处不断朝外蔓延。他感到有什么温热濡湿的东西划过伤口,激起皮肤上的一阵战栗。
“奥尔加……你在,干什么……”
他完全愣住了,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也是一幅傻傻的模样。
奥尔加的舌尖轻轻舔舐过安室透脖颈处的伤口,血腥味很快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她依旧挂在安室透的身上,只是稍稍后仰一些,用使得上力气的右手掐住他的下巴,对上他还有点呆滞的眸子。
“我讨厌你,波本。”
她满意地看到安室透骤变的神色,继续用那种轻柔缱绻却恶毒的语调道:
“总有一天,我会鲨掉你,鲨掉贝尔摩德,鲨掉朗姆,鲨掉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奥尔加笑着,单看外表完全看不出她在说如此恐怖的话。
“我要把你们统统鲨掉。”
她松手,从安室透身上跳了下来。他的下巴上有两道被掐出的红痕,衬衫领子歪歪斜斜得有些皱,脖颈上是还在流血的伤口。
奥尔加甜蜜道:“我这么讨厌你,所以,你也要很讨厌很讨厌我,波本。”
说罢,她冷脸转身离开,顺便摔上了房门,只将安室透一人留在屋内。
嘛,波本现在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了吧。
奥尔加带着有监护人授权签字独自旅行的知情同意书自己回阿美莉卡去了。当然,字是她自己签的,模仿个签名对她来说不过是随手为之罢了。
安室透不知道奥尔加为什么又生气了。等他处理好脖颈上的伤口时,奥尔加都已经登机了,他还是通过贝尔摩德的电话才知道这件事的。
“总之,如果你不想继续担任阿尔萨斯的监护人的话也完全没有问题,组织可以给她重新安排其他监护人。以你的能力,继续留在阿美莉卡带孩子确实太屈才了。”
贝尔摩德这么说着,听上去似乎很体贴,只是安室透怎么听怎么觉得她有一股“你要是敢撂挑子不干就等着吧”的气势。
不过安室透本身也没打算撂挑子不干就是了。
“我会照顾好阿尔萨斯的,安心吧。”
电话那头,贝尔摩德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