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泠音冷冷一笑。
“刘主簿这话,倒是有趣。”
她缓缓踏前一步。
“县衙兵马围剿不成,折损弟兄,这是县衙无能。”
“如今指望一介女流出手,这是县衙无耻。”
刘主簿脸色微变,强撑笑意:“晏女侠此言过了,县衙。。。。。。”
“过了?”晏泠音打断他,“那我便再过些。”
“县衙明知不敌,为何不上报州府,请调高手?”
“而是將希望寄托在一个。。。。。。刚刚展露些许身手的小女子身上?”
刘主簿张嘴欲言,却发现无话可说。
因为答案太过难堪。
县衙若上报失利,县令乌纱不保。
若晏泠音死在南林,责任却可推得一乾二净。
反正,是百姓恳请她出手的。
晏泠音看透了这点,笑容愈发嘲讽。
“刘主簿,你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那我倒要问问,县令大人能力如何?”
“管辖一县百姓,俸禄朝廷所发,这责任,又该如何?”
刘主簿脸色铁青。
人群中,那些託儿也不敢再鼓譟。
晏泠音这番话,句句诛心。
將县衙的算盘,剖析得清清楚楚。
晏守財在一旁,既担心又自豪。
担心女儿彻底得罪了县衙。
又自豪女儿的伶牙俐齿。
“女侠说得对!”
人群中,忽然有人出声。
“县衙自己不中用,凭什么让女侠去送死!”
“就是!什么狗屁道理!”
刘主簿脸色煞白。
这和他预想的剧本,完全不同。
按理说,晏泠音应该迫於压力,勉强答应。
哪怕不情不愿,也会顾及名声。
“晏女侠,你。。。。。。”
“我什么我?”晏泠音冷声道,“我不过是个略通拳脚的弱女子,哪有什么通天本事?”
“刘主簿既然这般看得起我,不如。。。。。。”
她话锋一转。
“你陪我走一趟南林?”
刘主簿脸色煞白。
陪她去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