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缓缓道出一个残忍的事实:“看来我们都被蒙骗了啊,自以为看到的是希望的曙光,实则却是精心铺设好的陷阱……”
风祭居云知道他说的是那份报告,面露不屑:“只是自己水平不够罢了,想成为我手下的棋子,凭他们可远不够格。”
他们,这个称谓所代指的群体太过宽泛。
以至于让人一时间分不出他说的是研究人员又或者是……参与实验的超越者。
风祭居云结束了这场已没有太多意义的解答:“好了,既然胜负已分,那接下来就该到了清算败者的时候了。”
他拔出了骨枪,枪尖上还有鲜血在滴落。
风祭居云手拎着长枪缓步走前,而所去往的方向,正是太宰治的所在。
被他忽视中原中也压下沉重的伤势竭力抬起头,从喉中朝挤出一句支离破碎的呐喊:“逃……”
“又能逃往哪儿去呢?”
太宰治听到了,却不在意地摆摆手,直接朝后一靠仰头望天,像是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引颈就戮一般:“嗨呀,就当得尝所愿了。”
“青花鱼……”
见到这一幕的中原中也气愤又无可奈何,忽然,他想到了最后的希望,转头朝着身后望去。
如果是他,太宰治可能还有救……
啪嗒。
一只毛发雪亮的白虎骤然收住了疾驰而来的步伐。
中岛敦凝望着风祭居云独身前行的背影,眼中闪过强烈的挣扎与纠结——
少年在这一刻陷入了天人交战,在斟酌着是否要开口求情。
与威猛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是,中岛敦有着堪称温良的本性。
他自然是不忍见血,然而同样的,中岛敦也有着良知和独立健全的思想。
以至于能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此刻,这战场之上最没有说情资格的人是他自己。
于情,本该死去的他是因为风祭居云的护佑与救治,如今才能安好地站在这片战场上;
于理,被算计、刀兵相见的是风祭居云,慷他人之慨,那是虚伪的圣母。
中岛敦最终移开了视线,因为不忍——放任,是他最后所作出的选择。
“抱歉,太宰先生,我不能寒了风祭先生的心……”
背叛,是最严重的伤害,所以他自私地选择了遵从不忍的心。
这也让中原中也最后的希望随之,双目死死直视着枪尖与太宰治越来越近,他不甘地攥紧了手掌——
难道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事态在将要迈向不可挽回一步的最后一刻引来了转机的曙光。
“风祭阁下,请容禀我一言。”
沧桑的中年男声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