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彻底夺走了奥尔加眼前的光亮。
零零,你欺骗了我。
但是,如果你为我感到难过……我就原谅你了。
我希望你为我悲伤。
*
上午十点钟,安室透敲响了奥尔加的房门。
没有人回应。
是还在生气吗?
不,不对劲!
安室透太了解奥尔加了。如果她还在生气,那么在他敲了这么久的门后,她绝对不应该这么安静。或者是砸东西,又或者是大喊着让他闭嘴……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安室透几乎是顺着本能,立刻侧身撞开了奥尔加的房门。
整洁的房内空无一人。
不对劲!
奥尔加从不会主动收拾房间。
“奥利亚?”
没有人回应。空荡荡的房间内只传来些许回声。
安室透掏出手机。现在有一格信号。
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睡,可他根本没有看到奥尔加从大门出去!
安室透抱着一丝希望拨通了电话。几秒后,小提琴版《圣母颂》舒缓的声音自窗前的木桌上传来。
是奥尔加的手机。
安室透赶紧来到桌前,拿起奥尔加的手机。他紧紧地握着这部手机,就像能握透过它握住奥尔加一样。
奥尔加去哪里了?她为什么没有带手机?
安室透觉得大脑乱糟糟的,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让他几乎无法冷静思考。
窗外迎面吹来的风将桌上的纸张拂起。握着手机失神的安室透这才注意到它。
他将被吹起的信纸按回桌面上,然后用有些颤抖的手将它拾起。他定睛朝纸上看去,上面是他熟悉的圆体字。似乎因为时间紧促,书写得有些潦草。
【我永远无法违抗香槟的意志。】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安室透立刻神经紧绷,心脏仿佛被揪住。他猛地将那张纸攥在手中。
这确实是奥尔加的字没有错。
安室透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在耳边响起,有如擂鼓,愈来愈快。
他不断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捧着奥尔加的手机,开始试密码。
这不是什么难事,他只试了几次,便在输入他们相遇的日期后成功解锁了手机。
然后呢?
安室透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对,邮箱!
甚至不需要额外的时间检查邮箱,在打开邮箱的第一时间,那封来自香槟的邮件便跳入了安室透的视野中。
安室透用抑制不住颤抖的指尖点开了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