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加一梗。一瞬间,甚至有冷汗自她掌心渗出。
她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加快的心跳,抬眸紧盯着贝尔摩德,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
她发现什么了?
不,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奥尔很快加作出判断。
于是,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冰凉的手终于止住了轻微的震颤,取而代之的是面部肌肉的运动。
她缓缓地、缓缓地扯出一个古怪的笑来:“零零自然和那两些家伙不一样,他可是组织的波本。只要我还——活着,波本又能让我做出什么不利于组织的事情?”
降谷零是卧底,但组织里除了奥尔加外没人知道,奥尔加也并没有让人知道这件事的打算。
她与贝尔摩德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并不渴望救赎,就像恶魔永远不会渴望着天使朝它露出微笑。
降谷零只能是波本,只要她还活着一天,亦或者,在她还活着的时候。
她不会放手的。
“是嘛?但愿如此。”贝尔摩德冷冷地斜睨了奥尔加一眼后,仰起头,将杯中红酒一饮殆尽。
“也祈祷你的心头宝们不要让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贝尔摩德。”
奥尔加冷冷回了这么一句后,干脆利落地转身朝门厅走去。
身后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组织的存在,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但愿如此。”
说罢,奥尔加重重摔上门,离开了这个充斥着贝尔摩德那讨人厌的气息的房间。
她不开心。她想见见降谷零。
至于贝尔摩德?
随便她吧。
奥尔加其实并不觉得工藤新一他们能对组织造成什么实质的威胁。只不过,那种不好的预感却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无法散去——
他们对贝尔摩德的影响,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大。
*
飞机于午后时分降落在东京的成田机场。
这本该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可今日东京的天空却灰蒙蒙的。飞机的起落架骤一触及跑道,发出巨大的嗡响声。继而是急速滑行带来的的超重感,伴随着时不时的颠簸。
有一丝什么东西快速划过舷窗,留下一道细长的断续痕迹。继而,这种痕迹越来越多。
飞机的滑行渐渐停止,那些细长的痕迹便又化作水珠滴滴蜿蜒而下。
奥尔加睁开眼睛,祖母绿的双眸朝舷窗外扫过一眼。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