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面色铁青铁青,不接话,好一会儿,指著她,气哼哼叫道:“你这是想把谢家闹一个鸡犬不寧吗?没有的事。你休要再无中生有……”
死活就是不认。
“是我在闹,还是你把我当猴耍?
“你表面上和我恩恩爱爱,哄我对谢家鞠躬尽瘁,暗地里和我闺中密友私生孽种,占我嫡子的名分。这世上怎有你这种黑心肝的偽君子?”
她重重又甩出一鞭,恨恨地尖吼著:
“来人,把姓白的贱人拖上来,揪光她的头髮。
“她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去当姑子吗?
“今天,我就成全她。
“还有,把其他证人,一併全押过来。”
外头有人应了一声。
谢靖的眼皮突突乱跳著,脸部横肉在不断抽搐。
没一会儿,一身污秽的白氏被两个老婆子拖进房间,其身边跟著紫姑姑。
同样,她嘴里也被塞了布,一双泪眸露著惊恐,在看到谢靖时,眼底迸出希翼之光。
紫姑姑奉命揪白氏的头髮。
白氏呜呜大哭,泪流满面,想让谢靖救自己。
谢靖上去救,把紫姑以及那两个老婆子推开,急切地帮白氏解了绳索,紧张直问:
“芷儿,你怎么样啊?”
叫得那个亲热啊!
白氏哇的痛哭出声:“谢郎,对不起,对不起。我上当了,是有人把我引过来的。”
“你別怕,有我在,没事了!”
谢靖现在根本顾不上考虑是谁在设计,一味哄著。
陆氏看在眼里,又悲又恨,第三鞭再次挥了过去,嘴里则尖声叫著:“我儿子呢?我儿子呢!你若不把儿子的下落交代出来,我一定抽死这个小贱人。我发誓……”
此时此刻,她根本无法再做回那个冷静端庄的谢家主母——她只是一个失去儿子的可怜母亲。
“死了。”
谢靖怒极,忍无可忍懟回:
“你生的本就是个病孩,大夫说活不了,又说你生养时伤了身子,不可能再生,我这才把诚儿抱回来的。”
之后几年,陆氏的確一直没生。
谢靖这才先后纳了几个妾室。
说完,他又有力地强调道:“那时,你產后伤得厉害,我怎么同你说儿子没了?把诚儿抱给你养,让你有了精神寄託,诚儿也有了名分,这有什么不好?
“陆霜,这么些年,诚儿一直把你当亲生母亲敬著,你和诚儿也母子情深,你闹什么闹?闹成这样,伤了情分,对你对我,对这个家到底有什么好处?”
陆氏因为他的话,先是呆了一下,本来他还心存一点希望,只愿儿子还活著,如今,希望全没了,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直掉。
一字一顿,她恨极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