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细腰的大手,逐渐往下,轻轻拍了拍,“那就继续。”
“?”继续什么?
不等少女反应,高大身躯覆压上来,把她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摆出纠缠的姿势来。
“不要了,松开……”宋令仪泣声求饶。
“阿梨说岔了,是你该松开些。”
窗外细雨绵绵,室内亦是水声不断。
待到云消雨歇,天光已大亮。萧明夷将幔帐挂上两侧的金钩,慢条斯理穿上衣袍,放纵一夜,眉眼间还未褪去的情欲餍足让他看起来颇有人情味。
身后床榻之上,少女墨发散乱堆叠在身侧,神态恹恹地躺在沾染浓麝气息的被褥里,累到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饿了没,可有什么想吃的?”
见宋令仪不应,萧明夷旋身坐到榻边,浓重阴影紧紧包裹住少女的娇躯。
“我让他们做肉糜粥如何?”
宋令仪明显不想搭理他,扯过被子盖住脸,嗓音闷闷:“都行。”
被褥外安静无声,就在她以为土匪头子已离开床榻时,又听他说:“我有事要离开几天,你就待在楼里,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找虞娘,等我回来。”
口吻像在哄孩子。
大概萧明夷自己也没想到,从前没有放在心上,是生是死都在他一念之间的少女,会无声无息在他心里占据位置。
沉默片刻,宋令仪慢慢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疲惫乌眸,嗫嚅道:“你要去哪儿?”
其实想问有没有危险,话到嘴边,莫名说不出口。
京都寸土寸金,达官显贵遍地都是,但拓展业务可没那么容易,稍不注意就会被那些官兵拿住。
相处这么久,她并不觉得土匪们缺钱,他们身强力壮,年富力强,干什么没有出路,为何非要打家劫舍呢……
看出少女的担忧,萧明夷眸光深了几分。
“就在鹤仙楼里好好待着,其他的不用多问。”
“……”不问就不问。
宋令仪朝床榻里侧背过身去,闷声道:“我要喝粥,还要吃枣泥糕。”
床畔的玄袍身影起身离开,不多时,房门开合声落下,室内陷入沉寂。
不似寻常青楼,鹤仙楼白日也宾客如云,只因这里不止有美人舞姬,还是大渊最有名的赌坊。
二楼赌场人声鼎沸,有人赢得盆满钵满,得意忘形;有人输到倾家荡产,还想着敛财打翻身仗。
正值午后,另外两支队伍先后入楼汇合。
睡了半日的少女终于舍得起床,闲来无事,问了虞娘后,去顶楼寻土匪头子。
顶楼清静,仅有的四间雅室只供给财力雄厚的贵客。
虞娘说土匪头子在走廊右侧的天字一号,少女端着沏好的茶水,轻步走到雅室外。
周遭静谧,开了半扇的窗户内传出一阵阴柔又低沉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