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手上的信封,潇洒离去。
龙牙久久凝望着离去的背影,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捡来的病美人太娇贵?程肆:我来喂!
程肆回到家,直接将手里的信封扔到桌面。
没管还在翻看招聘信息的李离,转身进了浴室。
淅沥的水声传来,搅得李离心烦意乱。
视线不自觉的渐渐移到信封上。
他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总会想探究程肆,可能是自己多年来做研究的惯性吧,越搞不懂越要一探究竟。
李离安慰着自己,手却不知不觉伸向那个信封。
等他围着浴巾赤膊出来,正看到李离已悄悄拿起信封,指尖几乎触到封口。
“干什么呢?”
突然的声音让李离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脱手而出。
一沓崭新的钞票散落开来。
李离的声音因被抓包而紧张,
有些结巴:“没……没干什么。”
程肆的眉梢微挑,几步走近,微微俯身。
挂着的水珠,随着动作翻滚,不知流向何处。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李离的侧脸,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呵,没干嘛你紧张什么。”
程肆的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逼视着他,
声音压得更低:“怎么,想被丢出去流浪?”
李离没有回答,只是快速绕过,慌忙拾起信封,轻轻放回桌面。
他不断在心里劝慰自己,这只是职业病,遇到好奇的事情就想搞个明白。
他知道自己是被捡回来的,寄人篱下,若非惯性,是绝不会偷看。
程肆直起身,看着他的慌乱,眼里的锐利渐渐褪去,又恢复了平时的懒散随性。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拿一条干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
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个信封,就那么随意地呆在茶几上,像随手可扔的一包纸,毫不在意。
良久,李离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隔绝开来。
自那天起,那个信封就一直躺在茶几上,程肆没动,李离更是碰都没碰一下。
它像一块沉默的界碑,划分着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区。
李离继续着他那看不到希望的求职之路。
他放弃了那些上市公司,开始尝试一些小企业。
可“李离”这个名字,曾经太过耀眼,就像刻在他脸上的烙印,走到哪里都被人认出来。
有人当面嘲讽,有人背后指点,每一次面试,都像一场公开处刑。
他的社交恐惧,在这种高压和羞辱下,愈演愈烈。
有时在拥挤的地铁里,他会忽然感到心悸,眼前发黑,必须提前下车,在站台上靠着冰冷的柱子,大口喘息,才能缓过来。
最先垮掉的,是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