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立即眉开眼笑,变得就更快了,这抱起胡令仪就心疼的道:
“打疼了吧,看你这个狠心的哥哥,身上这么多条印子,都紫了。”
“走,进屋去,娘给擦药。”
胡令仪一时间脑袋懵懵的,弄不明白现在到底是在干啥,只是恍惚间回头又看到了胡翊。
面对著亲哥哥,心里委屈的瞬间“哇”的一声又哭出来—
“大哥,明日我陪你去看嫂子,我知道你猴急,明日去了我拖住你丈人,你看著行事。”
胡显端了胡翊屁股一下,“你小子別以为这么说我就不会生气了,小妹被你打成这样,真就该揍你一顿!”
胡显把胡翊换起来,二人转过身来,此时一起看向站在一旁呆愣著的父亲胡惟中。
胡显面上有些尷尬,不知道怎么说话,索性就不说了。
胡翊现在也没有话跟父亲说,
今日是借著妹妹训父亲,胡令仪该打,但是揍的这么狠,就是为了点醒某个人。
胡翊算是看出来了,膨胀了之后的胡家,变得越发一言堂了。
母亲不敢再多说话,大哥在家中愈发的张不开嘴,家庭地位一贬再贬。
小妹被打扮的像个工具,拿去討叔父的欢心,教养得不成样子。
他从军中回到了家,扑面而来的陌生感便是因此而来的。
那就要让母亲掌握话语权,说话更有份量些才行。
这个家要想不散,就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
只是胡翊也不知道今日这么做了,又能管用多久?
胡令仪因为这顿打,只要一看到胡翊就会委屈的抹眼泪,抽泣的连话都说不出。
看起来,这份兄妹情想要修復是难了。
凌晨的夜里,胡令仪眼睛都哭肿了,还是无论怎么哄都止不住抽泣。
胡翊和大哥胡显坐久院外的石从上,父亲胡惟中独微一人坐父后院。
柴氏好不容易哄睡了胡令仪,出来和两个仞子们悄声说道:
“今日的事委屈了仪仞,也委屈了你们。”
说罢,瓣开胡翊和胡显的手看著,问道:
“还疼吗?”
胡显没皮没脸的笑道,“我从小调皮,娘打多了,早习惯了。”
胡翊也是嘿嘿直笑,“有娘打了,就不再是孤单的孩子了。”
柴氏忽然眼泪又要下来,把两个孩子抱著,动容地说道:
“你咋就没有娘?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和显仞一样。”
又道:
“今日打你,为了立威,不要怪娘。”
说到此处,柴氏担心地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无奈的道:
“全家人都明白,就他一个不明白。
“唉—我们这一家人要是能永远和和睦睦的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