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工夫,都哭的稀里哗啦的,郭寧妃就说道:
“哭不得了,哭不得了,再哭妆又了,駙马们接回两只狸猫。”
这句话把朱静端和朱静敏逗的一笑。
不久之后,朱元璋和马皇后执著女儿们的手,上了文华殿。
此时,胡翊和黄琛已经在文华殿外等候多时了。
三十岁的黄琛,要管二十三岁的胡翊叫姐夫。
黄琛长得又比较显老,一眼看上去像个中年大叔,倒是十分的壮实。
胡翊身上的儒气因为从军的关係,被磨去了几分,但却更加增添了几分英武和贵气,看起来就像是黄琛的子侄辈。
这个画面就显得相当诡异。
“妹夫,听说你成婚后就要立即赶去淮安啊?”
黄琛是个老实人,说起话来也老实的很,“陛下容我过了礼再走,明日要回宫来谢恩,三日后在武英殿宴请群臣,我这张嘴笨,到时候还有劳姐夫代我说上几句。”
正聊著呢,朱元璋和马皇后也来了。
两位公主身著翟衣,头戴九辈四凤冠,款款走来。
朱標亲自宣读圣旨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日:今以公主下降,命尔行亲迎礼,钦哉!”
胡翊和黄琛各自扶著凤轿,来到太庙祭祀朱家祖先,然后朱元璋送著女儿、女婿们到奉天门,
到这里就不管了。
迎娶公主的礼仪,与民间通婚、乃至大臣的子嗣娶亲都不一样,
从宫中迎接公主后,直接就奔著公主府去了。
也没有宴席,没有拜天地,百官们的贺表交到皇帝那里,百官们的贺礼送到光禄寺,然后转交公主府。
这期间,皇帝、皇后不会再前往公主府,駙马的家属也不到公主府里去。
要说这样好吧,倒是也好,省却了婚宴喝酒的时间,晚上就可以入洞房了。
没有酒精的麻痹,自然是战斗力更加强悍。
可是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婚礼不太热闹,
折腾到进了门,喝过合酒之后,礼终於成了。
朱静端便对著府上的女官们放话了:
“尔等与我安排晚宴,此后在公主府內,本宫有些规矩要教諭尔等,需要谨记。”
朱静端此刻当著所有下人、女官们的面,气场全开,完全是一副不容置否的姿態说道:
“今日之后,本宫与駙马俱为一体,先是夫妻,再论尊卑,故而那些繁琐礼仪皆要去除,本宫在母后身边时一样如此行事,尔等觉得越礼了,要向宫中稟报那就去稟报,本宫无惧,駙马亦无惧。”
“此外,公主府中本宫为主,駙马亦为主,敢有刁难者,便是刁难本宫,话已至此,尔等退下吧。”
朱静端把声一沉,那公主的威严直接威压下去,立即便引得那些在旁记录的女官们退了出去。
之所以叮瞩这些,那是因为公主府的主人,一向只有公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