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走了,病房內就只剩陆远扬和苏晚棠。
得知陆淮安脱离危险,陆远扬没有久待,和苏晚棠交代一声,就离开了。
两天后夜里,陆淮安指节动了动,缓缓睁开紧闭的眸子。
看到趴在床头的苏晚棠,陆淮安蹙了蹙眉。
还是让她知道,担心了。
他费劲抬起胳膊,想要给苏晚棠盖上点被子,却不小心惊醒了浅眠中的苏晚棠。
苏晚棠还以为是做梦,眼睛眨巴两下。
“晚棠,吵醒你了?”
强撑许久的泪水,顿时如开阀的洪水奔流。
“別哭。”
陆淮安伸出手指,慌乱又笨拙地擦拭著苏晚棠眼角的泪痕。
“我这不是没事?”
“陆淮安,你个浑蛋。”
苏晚棠握紧拳头,轻轻给了陆淮安一拳。
“说好的安全回来,差点。。。差点。。。”
知道苏悦进了公安局,苏振確实没安好心眼,但陆家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不可能做得太明显。
他只是在合理的规章內,给了陆淮安最危险的任务。
陆淮安是有法子破局,但是他想到了温婉清的话。
危险同样代表著升职机会。
他不想让外人说,是苏晚棠连累他不能升职。
男人的荣誉,是战场廝杀拼搏出来的,而非寄託怨怪在媳妇身上。
正因为这点,理虚的陆淮安,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捂住胸口,痛呼一声,嚇得苏晚棠立马起身,扒开衣服检查。
“晚棠,我没事。”陆淮安赶忙抓住苏晚棠的手。
“真没事?”
“没事。”
“別哭了,是我浑蛋。”
看著陆淮安笨拙安慰人的样子,苏晚棠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谁哭了?我刚沙子眯了眼。”
“嗯。”
陆淮安应著,动作温柔地把苏晚棠眼角的泪痕一点一点擦乾。
“陆淮安。”
苏晚棠目光灼灼盯著陆淮安,很认真的说道。
“以后上战场,就是爬也得给我爬回来,不然我就给你带绿帽子,让你以后的闺女儿子喊別人爹。”
陆淮安脸一黑。
“想都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