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膏被幸村精市紧握在手心,他抬起左手,手背上的针管链接着点滴瓶,自然而然地朝凉奈撒起娇。
“一只手涂不好,凉奈帮我涂好不好?”
那只薄荷味的唇膏兜兜转转,又回到凉奈手上。
凉奈挣扎:“其实是我乱讲的,你不需要涂唇膏。”
幸村精市低垂着眸,长睫轻颤,“所以那句‘还行吧’只是安慰吗?”
“你抬头,我帮你涂。”
不就是涂唇膏吗?她又不是没涂过,帮别人涂没什么区别。
“怎么手抖了?”
看着眼前的人颤颤巍巍地动作,幸村精市温柔地握住凉奈的手。
“我帮你。”
幸村精市直勾勾盯着她,半是强硬地握着凉奈的手,往自己唇边带。
膏体丝滑地在粉色的唇上晕开,原本干涩的唇变得水润。
像水蜜桃好想咬一口
她不自觉地俯身,橙红色的瞳孔映出对幸村精市的渴望。
被觊觎的某人乐见其成,纵容似的,悄悄放松手上握着的力道。
越来越近,鼻尖萦绕的薄荷的清凉味道,一下就把凉奈的理智拉回。
自己在干什么!
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吓到,凉奈手一抖,唇膏不小心擦在了唇线外。
“抱歉。”凉奈强行移开自己停留在幸村精市唇上的视线。
“没关系,第一次没有经验,以后我们可以多多练习。”
幸村精市宽慰凉奈,细听好似还有几分遗憾。
他用大拇指轻擦涂出去的唇膏,趁凉奈没反应过来,轻轻晕抹在少女的唇角。
“这样就不会浪费。”
“你你你!”
凉奈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眼睛变成蚊香圈,血条不足地趴在病床边。
“我我我?”
幸村精市用纸巾擦干净手,顺毛地摸摸凉奈墨绿色的秀发。
“你怎么这么会?”
凉奈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大概是无师自通?”
幸村精市不会告诉凉奈,自己从她玩过的乙女游戏里学习了不少。
这些还是从‘恶婆婆赤也’那得到的信息。
“我的初恋是凉奈。”幸村精市郑重回答,“也只可能是凉奈。”
凉奈偏过头,枕着自己右手手臂,眼里闪烁一丝执拗偏执的色彩。
“我也是。”
爱是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
既然招惹了她,就不会再有机会逃走。
这三天凉奈都陪着幸村,除了一开始发现的诅咒气息,凉奈并没有找到那只寄生在幸村身上的咒灵。
难道咒灵在躲她?
暂时没有头绪,凉奈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