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绿沉等人正劝解黛玉,怎么都劝不住,忙去请武天钺。
武天钺本就要去找黛玉,所以拿着鱼竿跟在后面走来:“又在这待着做什么?今天风平浪静的,不如去钓鱼玩玩?”
黛玉擦了擦泪,见他一双大眼睛亮得似在发光,便知他心怀鬼胎,但也不怕,轻笑一声,‘啪’地将窗关上。
武天钺这段日子都习惯了,窗框差点砸到鼻子,他的眼睛也没眨一下,心里呵呵冷笑着,前日被你骂是让着你,昨日我刚学垂钓就钓起好几尾鱼,小爷这般有天赋,今天定虐死你。
一时,黛玉换了衣服戴着帷帽出来。
“遮那么严实做什么。”武天钺看着帽檐上快垂到地上的纱,“去甲板上就是要吹风,闷着多难受。”
说着,伴着紫鹃的惊呼,伸手把黛玉头上的帷帽摘掉。
黛玉正绕开他往楼下去,没想他这般不知理,动作突然停住,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转身低头往房间里去了。
武天钺看她眼眶瞬间红了,不像之前指桑骂槐或者阴阳怪气,顿时有些慌,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兰叶见状,忙推他:“爷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给林姑娘道歉。”
武天钺回过神来,心虚地扔了渔具,跑进房里。
黛玉坐在窗前垂泪,紫鹃和绿沉在旁规劝,但没效果。
紫鹃见武天钺进来,想着以前黛玉生气,也是要宝玉哄才好,于是收声拉着绿沉出去了。
“对不住。”武天钺扭捏半天,低眉顺眼道歉。
黛玉见他想了半日,就蹦出这一句话,心里不仅委屈,又添了生气,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武天钺见她还不说话,忙解释道:“我是真心觉得去甲板上就是要透透气,而且船上除了伺候你我的丫鬟,我都给他们放假了,不会有人看到。”
谁知这一解释激起黛玉的怒火:“没人看到你就能对我这样?”
说完又低头拭泪:“我是个普通人,攀不上亲王世子。”
武天钺见她如此,慌道:“是我莽撞了,没问过你就随意动你东西,还是在人前扯你的帷帽。”
黛玉依旧不理他,武天钺紧急之下上前扯住黛玉袖子,正要说话,就听‘撕拉’一声,袖子被扯破了。
武天钺暗道‘不好’,就见黛玉表情僵住,越发生气,汪汪地滚下泪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从小力气大……”武天钺口不择言地辩解,“我也没想到这衣服这么不经扯。”
见黛玉哭得声咽气堵,忙轻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黛玉推开他,起身要说话,却喘着气说不出来。
武天钺小时见过这场景,是一太医用布袋捂着救回来的,但他现在找不到,忙从黛玉桌上拿纸折了几下,小心翼翼围在黛玉口鼻上。
黛玉喘匀了气,甩开他的手,还未开口,就感觉脚下一阵颠簸。
“怎么回事?”武天钺扶住没站稳的黛玉,馋着她坐到床上,出门问道。
随身保护武天钺的暗卫来回:“世子,似有敌袭。”
“保护好林姑娘。”武天钺接过小丫头递来的剑,对拿着武器绿沉道。
见她应是,提着剑下楼去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