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去。人家是大才,只是一时怀才不遇,等著在朝堂上大展宏图,怎么可能去辽东那等苦寒远僻之地,岂不是更加埋没了他的大才!”
“嘻嘻!”
四人一阵轻笑。
乙问:“报纸有说北边的战事消息吗?”
甲把报纸匆匆翻了一遍,摇了摇头:“还是没有。”
丁说:“真是奇了怪。
以前边关稍有战事,朝堂上还没如此,朝野市井就消息满天飞。兵部的军令还没送到边关,里面的內容连路边的走夫贩卒都知道了。
然后各种传闻都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胜有败,朝堂上各路人马依据这些传闻上疏,互相攻计,还美名其曰闻风弹劾。。。
唯独这两次。。
去年冬月,皇上潜行去山海关指挥冬季攻势,都一个多月才有风言风语传出。
今年开春,说是去滦河草原操演,不声不响就开始了春季攻势,跟蒙古人干上了,然后又听说建奴主力围攻关寧。。。
从春三月传到夏七月,足足四个月,小道消息说什么的都有,偏偏都察院风平浪静。也就翰林院、詹事府有十几位官员了一阵,然后没有了下文。
到底打成什么样子,没人知道。。。
真是透著一份诡异,让人看不懂。”
丙说:“会不会真如王四维所言,打了大败仗,第二个萨尔滸?
四人面面相,过了一会,甲缓缓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朝中还是有知道內情的人。他们不说,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只是不想说,不敢说而已。
真要是第二萨尔滸,早就炸锅了,多少人著劲等著这个时候?”
乙赞同道:“没错。多少官员和名士等著皇上犯错。。。真要是打成萨尔滸第二,早就跳了出来,一窝蜂上疏,弹劾新政,规劝皇上回归祖制。。:”
丙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是打胜仗了?”
“怎么,你不敢信?”
“从万历四十六年萨尔滸大败,朝廷王师什么时候打过胜仗?十几年的败仗,让我心有余悸,
確实不敢相信。”
“我们好歹还有万历三大征。”
“三大征都是老黄历的事,再说了,三大征打了多久?每一次不是三五年,来回地反覆?
又打了多少钱粮?每一次不是耗费亿万钱粮,打得国穷民疲?
王四维的话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响应?
很多人打仗打怕了,胜仗怕,败仗更怕。”
“可是你越怕打仗,就只能打败仗,越打越窘困!”
甲乙丙三人爭执不休,丁在一旁劝道:“三位仁兄,何必爭吵伤了兄弟情分呢?相信用不了多久,定会有消息传出。”
等到三人不出声,丁又继续说:“不管如何,从去年夏天开始,这一年多时间,我大明確实有了一番新气象,让人看到了中兴的希望。”
甲乙丙三人同时转过头来对丁说:“贤弟说得没错!”
此时,王四维在厅堂另一边大声道:“而今奸侯当道,蒙蔽皇上,背儒弃理,扰乱朝纲!
我等正义之辈,更当仗义直言,以申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