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现在他们阵脚大乱,学生此去吴县,暂且蛰伏,暗中笼络他们中有弃暗投明之心的人,然后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
刘国华点点头:“好,你知道自己的任务就好。
这是你的一次绝佳机会,是虎是狗,全看你自己的了。”
“学生定会牢记先生教诲,不负先生期望。”
苗可秀在一旁看著著实羡慕。
真永曾进报国讲习所进修学习,恰好刘国华回京述职,受邀去讲习所讲了十几节课。
抓住这个机会,真永曾认刘国华为师。
刘国华经过一段时间考察,也默认师生关係。
苗可秀很清楚,这位刘国华看上官职不高,权势不显,可人家是皇上近臣,智囊谋士之一。
进京投题本就能立即进西苑勤见圣驾!
出京被委以重任,与魏忠贤一起坐镇南京,是皇上在江南的两位代表。
魏忠贤代表的是司礼监,刘国华就代表的是制置司!
认这样的人为师,前途不可限量!
要不是自己年纪稍微大了些,又拉不下脸面来,真的也想认他做老师。
“刘先生,那边正在策划对上海市舶局和纺厂发起非难,多有不轨。。,
皇上密詔里要我们切实保证市舶局和纺厂安全。。。市舶局要害在海上,有两浙巡海都司操持,暂时不用担心,只不过把衙门的人转移到安全地方就可。
本官现在担心的是纺厂。:
皇上对此厂寄予厚望。堵牧子耗费大半年心血,眼看要正式开工,不要说毁於一旦,就是略有受挫,也是叫人痛惜,我等更是难逃职责啊。
先生,你那边可有妥善布置,有没有本官需要配合的?”
听苗可秀提到上海第一纺厂,刘国华脸色凝重。
“纺厂是我们要害所在,它將是未来改变东南乃至大明局势的契机。
长篤,你在报国讲习所学习过,知道新生產力的威力,它能对旧生產力和旧生產关係,以及它们为基础建立的旧社会关係进行彻底摧毁。
皇上在大明建立了两个新生產力。第一个是滦州煤铁局,第二个就是江南织造局。
江南织造局的长子,就是上海第一纺厂。。。其中关窍和利害关係,你应该知道。”
“知道。”
“高攀龙天资聪慧,他也看到了。
“高攀龙也盯上了纺厂?”
“对。高景逸不知道什么新生產力,但他很敏锐地找到我们在江南最大的要害就是纺厂。
这些日子,他苦心积虑,要对纺厂动手,要彻底摧毁它。”
真永曾和苗可秀急了,“刘先生,高攀龙想出什么毒计?我们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