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控制力,不能说是妙到毫巔。
只能讲·—
已经妥妥的登峰造极了!
此刻但凡有个营销高手在陈驰身边出谋划策加跑腿,陈驰只需要以“林县第-”的名头隨便开个法球培训班,那开宗立派、广收门徒,就是分分钟的事。
当然了,教是肯定教不会的。毕竟这技术活儿的最核心技术,就是个人天分本身;不过从无知群眾手里收点给他们开眼界的钱,那还是不影响的。
只不过遗憾的是,陈驰身边並没有这样的人。
总有些傻逼守著金山不知道挖。
而且不仅如此,甚至还要竭尽所能,反过来努力掩盖这座金山的光芒。
“那个谁这几天还行吧?”晚上八点半,陈驰家的老黄泥土房前门內,
依然亮著昏黄的灯光。陈学东左等右等陈驰不来,閒著没事,在屋里逛了一圈。
在一不小心看到他哥陈向东后,他总算想起来,隨口问了王翠一句。
王翠坐在门边,借著幽暗的光,给陈驰织著过冬的毛衣,她头也不抬,略显疲惫地淡淡说道:“就那样嘛,整天躺在床上,要死也死不掉,还能怎么样?”
“哦—————”
陈学东点点头,就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了。
过了几秒,又小声说:“要不让爸回你这边住吧,阿芬说爸早上起来太早,
会吵到阿飞睡觉。阿飞这段时间啊,这个学习成绩,唉——“
王翠眼里闪过一抹不快,忽然抬头质问:“怎么,你老婆不高兴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陈学东还想狡辩。
王翠手里的动作一停,又反问道:“我上个星期去你家找你,你邻居说你和你家那个出去旅游了,怎么你爸也不在家,被你们一起带出去了吗?”
“哦,爸他最近喜欢早上出门,去公园里找老头下象棋,一般就回去吃个饭。”
陈学东隨口解释。
王翠不由冷笑,“那他整天人都不在家,怎么影响阿飞读书了?”
陈学东这下撞了枪口,脸色也不禁有点尷尬了。
不过他脸皮还是厚,马上又呵呵呵地假笑起来,大声道:“我没那个意思啊!爸住我那边,天经地义的,要不是你得在这里照顾向东,我肯定把你也一起接过去!”
“你家那个,我跟她住一起,还不是天天吵架?”王翠没什么好脸。
陈学东忙道:“阿芬就是有点心直口快,你也知道,她人又不坏的。这么多年,阿驰也没爸妈,那小的时候,还不是我们给他带大的啊?”
王翠却道:“你也不用往自己身上揽这种功劳,阿驰他五岁就能帮忙干活了,他爸是他两岁多才出事的,中间也就两年多三年不到,你和阿芬,有帮过多少忙啊?也就是买了几罐奶粉。你给阿驰的每一分钱,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你自己说,你人就住在隔壁,这几年,你来我这间房子来过几次,看过向东几次?我要是指望你带阿驰,阿驰早就让你养死了,我还指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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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学东被王翠一通数落,笑脸终於维持不下去。
他慢慢地拉下脸来,可也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