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均亭的手指捂住自己的心臟的位置,一点点收紧。
似乎要將手指刺破血肉插进胸腔,剜出一颗滚烫的心来。
“哐当”一下衣柜被重重关上。
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一无所获的卫柔从试衣间出来,秀美脸庞带著恼怒,嘴里嘟嘟囔囔,
“搞什么鬼?故弄玄虚?”
“明明什么都没有,还装的跟真的一样。”
裴临海咳嗽了一声,示意她闭嘴,不要再说话。
看著如临大敌的丈夫,卫柔终於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害怕。
她再次紧紧抓著裴临海的胳膊,看著僵硬的站在原地,目光定定地注视著锁链的裴珩,皱起的眉头越皱越深。
裴临海拉著她要走。
卫柔却一动不动。
赶在裴临海发怒之前,卫柔忽然反常的笑了出来。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看著陷入几乎要陷入癲狂的裴珩,笑的前仰后合,眼睛都泛出泪。
今天这一趟,来的简直太值了。
她还以为裴珩是忍受不住诱惑,小小年纪在房间里养了別的女人。
没想到,现在倒更有意思了。
他这副样子,简直像是发了疯。
一个发疯的继承人,又能有什么威胁呢?
等到裴临海死了,裴家这个偌大的家业,不都落到自己手里了吗?
卫柔眉开眼笑,得意洋洋。
她又换上了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捏著调子对裴临海发嗲,
“老公,你看他这副样子……”
卫柔声音娇柔,
“你看他这样,像不像是在看空气?或者说是通过空气,在看不存在的人?”
裴临海拧著眉头,不知道她要讲什么。
难道裴珩疯了,卫柔也跟著疯了吗?
“老公啊,”
卫柔戳了戳他的胸膛,挤眉弄眼,
“你说,裴珩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啊?”
“小何说他听到过好多次裴珩跟女人说话,小何实诚,总不会骗我们。”
“裴珩他,不会是臆想出了一个恋爱对象,不会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