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好。&ot;
安令鸿在一旁冷眼旁观,忽然嗤笑出来。
&ot;真是精彩。没想到今日不仅能拿到名录,还能捉到一对野鸳鸯。&ot;
他的目光在时蕴和江迟之间逡巡,眼中满是恶意:“江淮安刚死不久,他的夫人就和自己的侍卫眉来眼去。不知江大人九泉之下,会作何感想?”
&ot;住口!&ot;江迟猛地回头,眼中杀意凛然。
&ot;怎么?被我说中了?让我猜猜,江府那夜,为何偏偏只有你们二人逃出?&ot;
安令鸿意味深长地在时蕴和江迟之间打量,声音越发阴毒:&ot;莫不是早就暗通款曲,一个背主,一个杀夫?&ot;
&ot;安令鸿!&ot;江迟握刀的手青筋暴起,&ot;你可以杀我,辱我,但不能污蔑夫人清白!&ot;
安令鸿大笑:&ot;是与不是,你心中清楚。不过再野的鸳鸯,今日也飞不过这条河。&ot;
锦衣卫再次围拢。
江迟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时蕴一眼:&ot;夫人,一会儿我杀出血路,您策马就走,不要回头。&ot;
&ot;江迟!&ot;
他说完这句,就转身迎向刀光。
一个人,一把刀,对上比他多出几十倍的锦衣卫。
他每一次出刀都是以命相搏,从不防守,只求杀敌。刀锋过处断肢横飞,他像是一头无畏的孤狼,明知必死,却也要在死前咬断所有敌人的喉咙。
锦衣卫们被他的疯狂震慑,竟一时不敢上前。
&ot;废物!&ot;安令鸿怒道,&ot;放箭!&ot;
破空声响起。
江迟侧身避过两支箭,第叁支却钉进了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反手拔出箭矢,掷向射箭之人。
那人应声倒地。
就在此时,一支冷箭从侧面射来,目标不是江迟,而是时蕴身下的马!
羽箭深深没入马的前腿,马匹吃痛,发出凄厉的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带着时蕴整个身子向后仰去。
尽管时蕴死死拉着缰绳,却还是被甩了出去。身后就是汹涌的河水。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坠入深渊。
&ot;夫人!&ot;
江迟想也不想,扔下长刀,纵身一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慢。
半空中的时蕴看见江迟浑身是血向她飞扑而来,他精准的在半空中接住了她,将她紧紧搂进怀里。然后调转身形,让自己的后背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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