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陆铭。
但他没有说。
“没有,你想多了。”他含糊地说道。
“真的没有吗?”
秦淮茹往前凑了凑,一股淡淡的雪膏的香味,飘进了傻柱的鼻子里。
“柱子,你看著我的眼睛。”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们家,是个累赘了?”
说著,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要是……要是你真的这么想,那……那我以后,再也不去烦你了。”
“我们贾家,就算是饿死,就算是散了,也跟你没关係!”
她这招以退为进,用得是炉火纯青。
傻柱这个憨憨,哪里是她的对手。
一看她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决绝。
傻柱一下子就慌了神。
“秦姐!你別哭啊!”
“我没有!我真没有嫌弃你们!”
“我……我就是……”
他“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淮茹一看有戏,哭得更凶了。
她一边哭,一边伸出手,抓住了傻柱那只粗糙的大手。
“柱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我一个寡妇,带著三个孩子,还有个恶婆婆,我是个不祥的人。”
“可是……可是我的心,你是知道的啊!”
“只要……只要你愿意,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她的手,又软又滑。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
她的眼泪,像滚烫的烙铁。
傻柱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什么“姓贾不姓何”,什么“大冤种”,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秦姐,太可怜了。
我不能不管她!
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