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柯也有些怀疑护目镜:“可是刚才试过了,没用。我们还是打它弱点吧。”
窦柯缓缓走到两人身旁,正准备上前指出发茧的弱点,被霍印晨伸手拦住了:“你的诡气太不稳定了,你退后。”
金手套挡住了窦柯的路径,窦柯看着这金手套,馋得直流口水。
但现在并不是谈判的时候。
窦柯乖乖退后几步。
“烧它弱点试试,窦柯,你来指挥。”张泉捡起一个防风火机,向发茧靠近。
窦柯心领神会:“您蹲下,左边,左边,再左边一点。”
发诡和回头诡的诡气,刺得窦柯双眼生疼,生理性泪水不住地往外流。
眼泪在护目镜的边缘汇聚,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伸手,擦去了眼泪。
霍印晨发现了这一幕,欺天罔地立刻笼罩上了窦柯。
顿时,窦柯只觉得周围的诡气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不再那么刺眼和刺痛。
她惊讶地看向霍印晨,后者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
窦柯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再次指挥起张泉:“再向左一点,对,就是那里,准备点火!”
张泉屏住呼吸,手中的防风火机靠近了发茧的弱点。
火焰跳跃着,仿佛一只小小的精灵,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点!”窦柯一声令下。
张泉果断地按下了火机的开关,一团明亮的火焰瞬间在黑暗中跳跃起来。
但发诡的诡气在火焰的灼烧下,毫发无损。
“不行啊。”窦柯纳闷。
奇了怪了,护目镜指示诡异弱点一向都是准确无误的,这次怎么不管用了呢?
难道是,需要她本人来使用火才能生效?
窦柯准备上前,却被霍印晨拦住了。
“李伯!再不出来大家一起死这里了。”霍印晨朝着主席台大喊。
李伯?
窦柯看向霍印晨所指的方向,只见一个满头白发,身材佝偻的老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的头上,摇摇晃晃地飘着血字:【书诡,杀人规则,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是什么规则?
难道要给发诡看书吗?
发诡认识字吗?
窦柯一头雾水。
却看见李伯慢悠悠地走到霍印晨身旁。
李伯的步伐很慢,仿佛满场的诡气给他造成了极大的负担,等他走到霍印晨身边时,霍印晨的能量场立刻将李伯纳入了进去。
李伯看起来呼吸都变得舒缓了许多,他颤颤巍巍地从裤腰带上拿出了一本新编汉语字典。
这本字典看起来十分破旧,封面用胶布贴了好几次,书页也显得有些破损,似乎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李伯将字典缓缓地打开,他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滑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页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取血针,狠狠地扎在了无名指上。
血液滴落在新编汉语字典的“打火机”字样上,书页上立刻泛起一阵涟漪,诡书上方浮现出一个金色的打火机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