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它怔愣片刻,低下头看了眼近乎透明的手。
“后会有期。”
它听到这声道别,愕然片刻抬头看向他们,露出藏匿在钱叔背后的清秀笑容。
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子跪在太师椅旁,十指轻揉揉捏眼前短粗的一双腿。
窝躺在太师椅上掌事裴程闭目听着暗探禀报,“用点力。”
丫鬟连忙低声答应,膝盖长时间久跪麻木着不断抖动,她咬着牙不敢出声。
可她不知道,裴程就是喜欢听女子受不住低声细语的呻吟,然后他就有理由惩戒一二,让对方匍匐在自己脚下求饶。那让他无比享受,有种手握生死大权在握的优越感。
裴程等了一会,那女子愣是咬紧牙关,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暗探在脚边跪着,掌事未出声他也不敢多言。
良久,裴程咂吧了一下嘴,丫鬟慌忙倒杯茶水,直起身子,双手奉上茶杯。
裴程闷哼出声,张开嘴吐出舌头尽情舔舐那丫鬟的手指。
手指受不住惊吓要收回,对上裴程视线,咬着嘴唇忍下。
毒蛇般的眼神紧盯丫鬟的一举一动,玩味地舔了舔舌头,满意收手,眼皮抬高,直勾勾地盯着丫鬟,嘴角咧开笑,就着她的手一口饮下。
“噗——”
茶水吐出,喷洒在丫鬟身上,她忙不迭磕头认错,就被一脚踹开。
“都凉了,蠢货!”
裴程破口大骂。
矮桌桌角发出撞击声,丫鬟捂着腹部牙关紧闭,满身的水渍透湿她身着的薄衫。
裴程收回脚,整理起衣袍。
丫鬟忙跪地求饶,声音满是恐慌,“掌事饶命!掌事饶命!”
“滚!”
“是,是!”那丫鬟松口气,起身酸软的腿脚无力跌跪,她扑倒在地上,踉跄地爬出屋门。
裴程眼睛直到那道身影消失,才意犹未尽回过神。
“你不是说必不会让裴南泽活着走出牢门吗?”裴程:“那出来的是谁?鬼吗?”
暗探忙道:“掌事恕罪。属下派幻鬼前往牢狱,幻鬼不知怎么的没有反应,不知怎得在东市进了幻阵。”
裴程:“哼,那只能怪他命不好,不过给了他片刻喘息时间而已,我等得起。”
“可是掌事。”暗探问道:“若幻阵困不住家主,反而将幻鬼反擒住,我们要不要先想一些对策以便应付?”
“不必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不过是仗着自己创出混沌决在我面前虚张声势罢了。”
裴程瘫在椅子中摆手道:“粮草运行全是朝廷的人,出事也是幻鬼作乱,那幻鬼本身就疯疯癫癫,谁会想到它同咱们有关联。就算有,陛下不是命我等查案,就说查案留下的痕迹。多做多错,不必废那心思,二脉子弟无数,再不济拉个替罪羊。”说着他皱着眉,“三坊鼓楼那边怎么样?”
暗探道:“掌事放心,昨日家主下狱便将证据全销毁了。”
裴程顺心笑出声,再次询问裴南泽情况:“你是说宫里大内宣裴南泽即刻面圣?”
“陛下口谕,宣家主进宫。”
“若是幻鬼困不住让他破了幻阵……”裴程思略片刻,“你去东市守着,他去皇宫必然随身携带幻鬼,寻个机会让幻鬼附他身上,闹到殿前,陛下震怒,也有他好果子吃。”
暗探:“是,属下明白。”
裴程又问:“对了,最近没有见到裴漠长老?”
“长老说枯木林的东西暴动,前去查看了。”
“那些东西迟早是祸害,更不能让裴南泽知晓,”裴程眯眼思略一番:“去同京城黑市交易,将东西转给他们吧。”
暗探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