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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依旧是办公室最后一个走的,即使作为副队长也不摆官架子。
她总是跟手下的人说:“咱们队里没什么领导和下属,只有一起找真相的人,如果案子破了,是那就大家的功劳,如果出了问题,我第一个担着。”
这种藏在细节里的平等与担当,比任何“亲民姿态”都更让人信服,也让整个刑侦支队像拧成一股绳的拳头,既有力,又暖心。
林雨到家已经11点了,她点燃三根香对着父母亲的遗像拜了拜。
“爸,妈,我周日去看你们,今天下班晚了,打扰你们了。”
林雨的母亲曾是一名警察,具体从事海关缉私相关执法工作。一次海关缉私执法行动中,她的母亲正将走私违法人员控制住,对方携带的危险物品突然爆炸,她的母亲因距离过近,不幸因公殉职。
而她的父亲,在林雨尚未记事时,就因突发脑溢血离世了。
林雨从小便没体会过父爱,就连对父亲的了解,也只有母亲偶尔提起的只言片语,和家里供台上那张冰冷的遗照。
母亲一个人用22年将林雨拉扯大,这样的成长环境,也养成了林雨孤僻、缺乏安全感的性格。
正因为骨子里缺了这份安全感,她才逼着自己变得更强,仿佛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把那份不安牢牢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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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林雨虽然去买了早餐,但还是准时到了岗位。
“叫万又水来一下。”
收到林雨通知的万又水,猛地站起身,她本就没睡醒,早餐也没来得及吃,偏偏这时候又被林雨叫了过去。
可能是动作太急了些,椅子在地上拖拽出的声音格外响亮,引得周围同事纷纷转过头,带着疑惑看向她。
万又水当然察觉到了同事的目光,但她没那么多闲心理会这些,气冲冲地径直往林雨的办公室赶。
“有事?”
“嗯,坐下说。”
万又水顺势坐在了林雨对面。
“昨天加班改完的案卷,再核对一遍物证编号。”
万又水翻开她的橙色笔记本,林雨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又是这个小橙本?”
林雨罕见的跟万又水搭了一句话。
“要你管,这些对于破案很重要的!都是经验。”
万又水没好气的说,再次低头记录时,面前的豆浆被推了过来。
“我看你面色发白,出冷汗,说话烦躁还易怒,刚才拿出本子的时候还有轻微的手抖,典型的没吃早饭引发的低血糖,我这正好有杯没动的豆浆,你先喝了垫垫,我怕你倒在我的办公室。”
万又水白了林雨一眼,但还是接过她手中的豆浆,是温的不烫不冷,入口温度刚刚好。
不是吧?这林雨给她喝豆浆???这不符合林雨啊。
万又水满脸写满疑惑。
林雨看出来了,补充道:“没下毒,我原本打算自己喝的。。。。。。再说了,同事之间相互关心不是应该的吗?”
万又水听她这么一说,愈发觉得奇怪了,她感觉今天的林雨怪怪的,不,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