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怎么涂?你背后又不长眼睛,”贺深屿拿出了棉签,哄道,“快点,多大人了还怕这个啊?趴着。”
宁忱没有办法,只能听话地趴了下去。
不管了,反正是深屿自找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也是他活该。
宁忱破罐子破摔,干脆闭上了眼睛。
“嗯……”宁忱咬着牙发出了一点声音。
“干嘛?还痛吗?都结痂了,应该好一点了吧?”贺深屿停了下来。
宁忱受不了了,坐了起来:“背后涂好了吗?”
“嗯,前面还没涂。”贺深屿说。
宁忱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棉签和药,冲进了厕所。
留下贺深屿在原地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他手法不行宁忱不好意思说?
不应该啊,护士长都夸过他的……
贺深屿挠了挠头,又坐回了床上。
宁忱对着镜子涂完了药,终于松了口气。
他还是乖乖涂完了,因为深屿看到他没涂会说他的。
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低头看了一眼,睡裤撑起一块形状,他却有些不想碰了。
刚开始可能还有些新鲜感,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对着他和深屿的接吻照片都有些弄不出来。
有时得戴着耳机听他偷偷录下来的深屿接吻时发出声音的音频,不停循环深屿叫他的名字,才有些冲动。
可他刚才进来的急,没有拿耳机。
他还没有嚣张到直接外放音频的程度。
况且,那音频被他精心剪辑过,也实在有些拿不出手,深屿要是听到,估计会十分震惊。
他其实跟深屿说过他不是单纯的人,奈何深屿对他的滤镜好像太深了,总是觉得他是个乖学生。
万般无奈之下,宁忱也只好维持着这个人设,在没有把深屿追到手之前,策略还是要保守一些。
万一深屿被吓到直接结束合同,那他才是完蛋了……
宁忱拿出了手机,又翻了翻程经理给他的资料,里面的东西他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就差实战了。
可惜……任重道远……
说起来合同,宁忱皱了下眉。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就已经发现傅恒湛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了,他查了下自己的社交圈,却发现根本和他没交集。
宁忱突然想到,深屿和傅恒湛是认识的,深屿一个人来KTV玩好像有点不符合现实,那他们三个见面的第一天,会不会是同一天呢?
说起来,那天深屿是提前来办公室把他要走了,那之前,程经理似乎没说要带他去见谁,碰到深屿的时候,程经理似乎也有些惊讶来着……
他以前觉得被包养是耻辱,那天他也一直精神恍惚,好多事都记不清楚了,也总是刻意不去回忆,这么一想,好像有许多奇怪的地方……
宁忱点开了聊天框,给程经理发了一条信息:
【宁忱:程经理,那天,如果贺深屿没来,你也想好了要把我带去见谁吗?】
【程经理:宁忱啊,怎么突然找我了?过得怎么样啊?要我帮你找下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