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忱下定了决心,干脆晾着贺深屿,连条消息也没有发过去,像是彻底销声匿迹。
起初,贺深屿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上班的时候太累了,只是回来见不到宁忱,心里会膈应一下,然后就休息了。
周末却难熬得多,虽然平时贺深屿也大多是瘫在沙发上玩。
可那时候宁忱基本会充当他的靠垫,在他睡着时将他抱回床上去。
这一次,他在沙发上玩平板玩到睡着,却根本没人管。
醒来的时候,平板电脑摔到了地上,笔都摔不见了,人也咳嗽了起来,应该是没盖毯子的原因。
贺深屿揉了揉鼻子,趴下去把平板捡起来,又跪着在沙发底下找笔。
可电容笔滚到沙发正中间去了,贺深屿扒了好久没弄出来,推又推不动,开始埋怨贺医生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沙发。
他看了看手指上的灰尘,只能站了起来,膝盖跪在地上太久,还有些疼:“宁忱,帮我拿医药箱……”
贺深屿及时住了嘴。
他去厨房洗了手,又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没几个人跟他发消息,只是一些工作内容。
宁忱也没有。
他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分开的前一天,宁忱跟他说会晚点回来,贺深屿回了好。
宁忱又给他回了个小狗贴贴的表情包。
动图里,白色小狗用力蹭着棕色小狗的脸颊,两只小狗都笑弯了眼睛。
贺深屿停在这个界面,看着两只小狗循环贴了好几次脸。
他回过神来,点开了输入框。
可犹豫许久,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他要分开的,宁忱离开的干脆,他又主动去找宁忱,实在不合适。
贺深屿叹了口气,将手机锁屏。
膝盖还有些痛,他自己打开医药箱上了点药。
回到房间之后,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又拿出了手机。
指纹解锁之后,还停在和宁忱的聊天界面上。
两只小狗还在不停地贴贴。
贺深屿犹豫了一下,突然点开了宁忱的头像。
宁忱好像把之前的头像换掉了,他之前用了好久的头像,是一片海浪。
这次新换的图片,是一只手,手上停着一只萤火虫。
贺深屿觉得有点像宁忱自己的手,可他又有些不确定,这张图片拍的很好,有点像网图。
宁忱好像也不是喜欢拍照的人,他们俩每次拍照片都是贺深屿主动要求的,他印象中好像没有这张照片。
贺深屿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他不是天天都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宁忱是什么时候换的。
他叹了口气,点开了宁忱的朋友圈。
宁忱倒是没把他屏蔽,最近一条的动态是一张将学士帽丢向空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