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昭昭只能对着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愤怒哈气:“你说清楚,谁追着你不放了?!你少在这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有病!”
“神经病!”
“什么玩意儿啊你!”
“还我死心吧?!我看上狗都不会看上你!”
她越骂越气,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对不起二师兄,先前她居然还觉得是您老人家骂得太脏了,现在她只恨自己没多长两张嘴!
看着眼前在半空中张牙舞爪、气得双眸冒火的沈昭昭,谢临渊心头那股子莫名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忐忑,竟奇异般地平息了下去。
呵,如此激动,莫不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
看来,她果然对自己……咳,食髓知味,贼心不死。
这个念头一起,谢临渊自己都没发觉,他那紧抿的唇角,竟极其细微地往上勾了那么一点弧度:“口是心非。”
沈昭昭:“?”
沈昭昭:“???”
沈昭昭:“我凸(艹皿艹)¥!”
沈昭昭骂得贼赃,不带重样的持续输出,一水过不了审的那种。
可谢临渊却挑着眉,非但没觉得厌恶,反而悬在半空的沈昭昭跟小雀儿似的,张牙舞爪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趣味。
许是飘的久了,又许是骂得有些口干舌燥,沈昭昭眉头无意识地蹙了一下,谢临渊往她那边扫了一眼,旋即,指尖一弯,禁锢着沈昭昭那股无形的柔和力量便倏然消失。
“呃。”
突然平稳落地的沈昭昭一时没反应过来,骂声戛然而止。
输出被猛然打断,想再提起气势,是一件十分需要勇气的事儿。
可,沈昭昭是什么人呢?
如果提不起勇气,那就换种形式。
毕竟,与其依赖口舌上造成那微不足道的伤害,她更信奉物理上的超度,出来吧!她的小破剑!
“狗贼,受死!”
可谁想,就在沈昭昭拔剑准备欺师灭祖的瞬间,谢临渊非但不躲,反而微微抬了抬下巴,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的钻进沈昭昭耳朵里。
“你就这般……按耐不住?”
“……”
沈昭昭刚抬起的脚僵在半空,连呼吸都跟着轻了两分。
她怕。
她好怕。
她好怕自己再动个半寸,这个天煞的玩意儿还能再脑补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狗血戏码!
他、他他他不会以为自己拔剑是要对他霸王硬上弓吧?
神经病!
这人绝对是个神经病啊!
另一边。
趁着沈昭昭被谢临渊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发言,震得魂飞天外的宝贵间隙,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试图抱着储物袋偷偷溜墙根的挽千秋,眼中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