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剜骨。”狠厉的咒语在密闭空间里炸开。
狼人哀嚎着在地上打滚,指甲在地板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伏地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当芬里尔控制不住开始逐渐兽化时才停止了咒语。
他看着一摊烂肉一样摊在地上抽搐的狼人,冷酷地说:“记住这种疼痛,格雷伯克。下次你若再敢私自行动,就让你的狼崽子们去禁林捡你的碎骨吧。”
霍格莫德!约会?
海洛黎亚翘首以盼地站在霍格莫德的村口,这个位置能看到远处霍格沃茨高耸的塔楼尖顶。
隔壁甜品店的老板费丝宁女士看他背了一个大包站在村口好久了,不由得打趣:“现在离学校的霍格莫德开放日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呢,不如来我店里坐坐,等女朋友来了再去见她。”
海洛黎亚不断张望着通往霍格沃茨的小路,“什么?不,我不是来见女朋友的。”
费丝宁女士:“那就是男朋友了?我说真的,快坐下歇会吧,你背上的大包看起来比你人都重!”
这个包里装了很多海洛黎亚新鲜种出来的泰拉植物,还有很多改良药剂,因为怕空间拓展会损坏这些娇贵植物的药性,所以索性直接用普通的背包背来。
海洛黎亚的身体素质极好,这点重量背在背上轻飘飘的,根本不算什么。但他没有谢绝老板的好意,他走进了店里坐下,将大包放在遮阳的地方,顺便点了一杯薄荷霹雳冰沙。
老板端着一杯发出噼噼啪啪轻微爆破声的蓝色冰沙放在他的面前,说道:“这个天气,很少有人来吃冰淇凌,这个冬天只有霍格沃茨的壮小伙子偶尔点几杯。作为今天第一个客人,这杯冰淇淋免单了。”
离开了魔法调控恒温的马尔福庄园,三四月份的英国还是很冷的,海洛黎亚挖了一口冰沙送进嘴里,冰得打了个激灵:“冬天就要吃冰的嘛。”
费丝宁女士端详着他好吃到眯起眼睛的小圆脸,好奇的说:“你看起来像是才上四五年级的学生,孩子,我还以为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海洛黎亚知道自己长得显小,事实上他在少年期已经停留了一百多年了,是个货真价实的未成年。而成年的日期还遥遥无期——每个人的成年期都不同,偶遇的同族的长辈都神秘地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弯起翡翠一样的圆圆眼睛:“我是外国人,所以不在霍格沃茨上学,不过我很向往。”
“这是当然的,”费丝宁女士露出淡淡的骄傲神色,“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每个人都会喜欢她。顺便一提,我是赫奇帕奇的。”
“我知道!我读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赫奇帕奇的学生都是勤奋、友好且忠诚之人,就像您一样。”
费丝宁被逗乐了:“谢谢你,男孩,我很久没听到这种评价了,其他几个院的人总是说赫奇帕奇是平庸的代名词,尤其是斯莱特林,那群高傲的小鬼看不起除了他们院外的所有人。对了,你要等的朋友是哪个院的?”
海洛黎亚有点尴尬地挖了一口冰淇凌,含糊不清地说:“是斯莱特林。”
不过费丝宁女士说的没错,就他接触的几个朋友,卢修斯、纳西莎,平时都摆足了贵族的派头,西弗勒斯也颇得真传,有时候傲慢得想让人揍他。
“哦!”费丝宁女士咳了两下,“我是说,斯莱特林也不错。嗯,仅指在校生。”
海洛黎亚有点不解:“毕业的怎么了吗?”
费丝宁为难地看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外国人讲英国巫师界的政治。“呃,你知道,那个人正在和邓布利多教授打擂台,我不能说太多,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霍格莫德离霍格沃茨很近,暂且不用担心会被波及,但形势越来越严峻,谁也说不准。”
“那个人?”海洛黎亚还想再多问几句,但这时,已经有大批学生从霍格沃茨出来了。费丝宁女士不肯再说多说。
“总之,现在的事情和学生无关,享受你们的青涩恋爱时光吧。”
海洛黎亚想解释他没有恋爱,但老板已经躲回到吧台里去了。
一转头他就看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
斯内普满脸阴郁,看上去比圣诞节的时候要消瘦了不少。他郁郁地扫了眼跳起来对他挥手的海洛黎亚,走过去毫不客气说道:“别像身上爬了跳蚤似的乱蹦。”
海洛黎亚上半年总是在双面镜里看他,通常只有个脑袋,顶多露出个上半身,如今一整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竟然有点新奇。
他拉着斯内普坐在桌子后,兴致勃勃地给他推荐这家店,“这家老板人真好,帮我免单了冰淇凌,这个也超级好吃,你尝尝?”
斯内普扫了一眼坐在吧台后若有若无看着他们的费丝宁女士,不耐烦地拧眉:“我们去三把扫帚酒吧的包间里说话。这里人太多了。”
“好吧。”海洛黎亚三两口吃完了冰沙,嘴里噼噼啪啪作响,带来微微的酥麻感。“不过你今天怎么感觉火气这么大?”
斯内普一言不发地挥动魔杖,那个巨大的背包便轻巧地浮起,稳当地跟在他们身后。“你要是有个死对头,”他烦躁地说,“天天像巨怪一样堵在路上挑衅你,你也会火气大的。”
海洛黎亚耸耸肩:“你已经快六年级了,你们应该成熟点。”
斯内普暴躁地在前面带路:“你这话应该去劝告那个傻破特。”他咬牙切齿地发出爆破音,“还有他身边那条蠢狗!我出城堡前就被那伙人缠住了,平白浪费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