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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苏是被热醒的,周围如同置身于火炉般灼人,一股浓重的雪松味信息素扑鼻而来。
待他睁眼扭头一看,这热源正是来自身旁之人——霍燃。
厚重的窗帘透不进一丝光亮,时苏拿起手机看了看,不过才六点钟而已。
但此刻霍燃面色通红,像是发烧了一样,后颈的阻隔贴已经完全报废,一点也遮挡不住他的信息素。
他这是——易感期到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时苏急忙下床从抽屉里拿出几个阻隔贴,乱七八糟地糊在自己后颈。
然后跪在床上,伸手推了推霍燃。
“燃,燃哥,醒,醒醒……”
霍燃迷迷糊糊地握住他的手臂,低哑应道:“怎么了?”
“易,易感期。”
听到这里,霍燃一骨碌坐了起来,旁边的时苏被他的信息素所影响,浑身哆哆嗦嗦,已然抖成了筛子,坐都坐不住,睡衣和额发也被汗打湿了。
担忧
他这个样子分明是被自己的信息素刺激到了……
空气中,浓烈的黑雪松与微弱的薄荷相撞,形成一个清凉甜蜜又温柔的陷阱。
…………
时苏被信息素所影响,全身发软没有力气……
他控制不住的害怕,不停往后躲,被霍燃察觉到后,凶狠地将人一把扯了回来……
…………
…………
这是完全属于alpha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怀里的人在低声啜泣,泪水顺着眼尾无声滑落,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霍燃凑近时苏的脖颈不停地嗅着,后颈腺体散发着致命诱人的甜美气息,可就在张口即将接近之时,他清醒一瞬。
天知道他强撑着多大毅力放开时苏的。
来不及穿鞋就往床下跑,“嘭噔”一声,房门被他甩得极响,只留下一句模糊慌张的“给纪叔打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房间里的信息素淡一些之后,时苏慢慢恢复过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喘息,艰难地下床开窗户打电话通知纪叔。
好在纪叔知道霍燃……快到了,时苏和他打电话说明情况的时候,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会提前来临。
敲门声响了几下,坐在床上抱腿发呆的时苏被吓了一跳。
“时先生,你在里面吗?”
其实在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时,时苏就知道是纪叔回来了,但他不敢动。
alpha凶狠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没办法不害怕,只能蜷缩起来,躲在床上一方角落,寻求些可怜的安慰。
打开门后,纪叔明显愣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吻痕实在是太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