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提醒道:“把衣服换下来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时苏双脚沾地后,第一件事就是先跑到浴室里拿了个干净的毛巾出来。
“低头。”
卧室里暖气开得足,在外面沾上的雪花,都化成了小水珠沾在衣服和头发上。
霍燃眸中笑意有增无减,果真乖乖弯腰低头让他帮自己擦干。
两人一起洗了个鸳鸯浴,又在床上闹腾一会儿后下楼去吃饭,纪叔还关心了一下时苏,说是天冷了,让他多注意点保暖等等。
搞得时苏十分不好意思,纪叔这样关心他,可他却还装睡骗纪叔。
霍燃一看时苏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摇摇头没说话,给他夹了好几筷子菜,示意他多吃点……
纪叔走后,时苏瞪了一眼霍燃,忿忿地往嘴里送粥。
都怪他怂恿!
霍燃喝汤时,见时苏幽怨地看着自己,差点被呛到。
于是只得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安抚。
“宝贝儿,我错了,咱吃饭吧啊,有什么问题咱在床上解决。”
时苏接连看霍燃好几眼,耳朵红得不像话。
他今天怎么回事,一口一个宝贝儿叫着,都是跟谁学的这些?
听着这掉进蜜饯里的话,谁还能生起气来?
……
时苏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一条缝,往外面看了看,一夜时间,天地已然变了模样。
到处被白雪所覆盖,仿佛进入了一个纯白的世界。
这是他和霍燃过的第一个冬天,以后他们也会有很多个冬天。
一想到这里,时苏的嘴角不受控制往上翘,压都压不住。
霍燃缓步来到窗边,从后面拥着他的腰身。
外面的雪还在飘着,下得不紧,但是雪花很大。
“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时苏双手搭上他紧实的小臂,轻声道:“嗯,睡饱了。”
霍燃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时苏的后颈……
…………
…………
要不是霍燃的易感期刚过去没多久,时苏简直要怀疑是不是他易感期来了。
看着外面的洁白,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是上次在晚宴上余易提起的——关于京郊那块地。
他说是霍燃让给罗氏集团的。
商场上的事,时苏不懂,但他即使再傻,也该听出了余易话里的意思。
霍燃必然是让出了一定的利益,不然余易不会那样说。
可是霍燃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因为他的缘故吗?
时苏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霍燃察觉到他的走神,问:“怎么了?想什么呢?”
“燃哥,上次余先生说,你把一块地让给了,罗氏集团,为什么?”
霍燃顿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