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很特别,像靳屿的雕塑室,带着点随性的艺术感。
沈砚的动作忽然一顿。
耳尖毫无预兆地红了。
靳屿正挠得起劲,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还在笑嘻嘻地逼问:“服不服?还敢不敢画了?”
沈砚猛地偏头,避开他的手,声音有点哑:“别闹了。”
他的反应太平静,反而让靳屿愣了一下。
他停下动作,低头看向沈砚。
对方别着脸,耳后那片泛红的皮肤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靳屿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刚才……好像闻到砚哥身上淡淡的雪松味了?
“喂,”靳屿的声音放轻了点,“你没事吧?”
沈砚深吸一口气,转回头,脸上已恢复平日的冷淡,只是耳尖的红还没褪。
“没事。”他站起身,拉开距离,“别动手动脚的。”
靳屿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突然笑了。
他刚才是不是……挠到砚哥的什么开关了?
这耳尖红的,比他调色盘还鲜艳。
“那屏保……”靳屿故意拖长了音。
沈砚头也不回:“换了就是。”
“不行,”靳屿走到他面前,双手抱胸,“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你想怎样?”沈砚皱眉。
“给我当一下午模特,”靳屿笑得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我要捏个帅帅的砚哥,抵消那张丑图的影响。”
沈砚想拒绝,可看到靳屿眼里的期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沉默了几秒,算是默认。
靳屿欢呼一声,立刻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别动啊,保持这个姿势……对,就是这样,酷一点。”
他拿起黏土,手指飞快地捏动着。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一个认真地捏,一个安静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