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脚步没停。
“那……我承包你一个月的家务?”
沈砚依旧没回头。
“沈砚!沈总!砚哥!”靳屿锲而不舍,“你说吧,要什么我都给!只要能查清楚我妈的事!”
沈砚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认真:“安分点,别再像昨天那样淋雨发烧,就是最好的酬劳。”
靳屿愣住了。
阳光落在沈砚脸上,把他眼底的情绪照得清晰。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嘲讽,只有一句简单的关心。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麻,有点痒。
他挠了挠头,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知道了……啰嗦。”
沈砚没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往前走。
靳屿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趟拍卖会虽然没拿到画,好像也不算白来。
至少,他知道了《金蕊》还在,知道了沈砚可能帮他,还知道了……这位高冷总裁,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近。
他快步追上去,嘴里又开始絮叨:“对了,你刚才说那画的笔触有问题?具体是哪里?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再去看看……”
沈砚听着耳边的唠叨,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风拂过,带着夏末的温热,好像连空气里,都染上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而那幅藏在拍卖会深处的《金蕊》,像一个沉默的谜语,静静等待着被解开的那天。
鱼缸主权争夺战
艺术展的开幕式闹哄哄的。
靳屿手里捏着杯果汁,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角,看着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沈砚。
后者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微笑,应对着各路寒暄,举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从容。
“啧,沈总这魅力,男女通杀啊。”靳屿小声嘀咕,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沈砚转。
他们会来这,是因为沈砚公司赞助了这场展览,主办方三请四请,他实在推不掉。靳屿则是被沈砚以“查画线索可能需要场合”为由,半拽半骗过来的。
正看得走神,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挤到了沈砚面前。
男人看着二十七八岁,眉眼精致,带着点矜贵的傲气,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戒指,笑盈盈地对沈砚说:“沈总,久仰大名。我是林氏集团的林浩宇,家父常提起你。”
沈砚礼貌颔首:“林先生。”
“没想到沈总不仅懂科技,对艺术也有涉猎。”林浩宇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刻意的亲昵,“我最近收了幅莫奈的手稿,不知道沈总有没有兴趣……赏个脸,一起喝杯咖啡聊聊?”
这话说得直白,眼神里的欣赏毫不掩饰。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几道目光若有似无地飘过来。
靳屿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他几步走过去,在林浩宇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沈砚拽进自己怀里。
沈砚踉跄了一下,后背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松节油味道。他刚想挣开,腰侧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痒意——靳屿的指尖正在他腰侧轻轻画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