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包装极其浮夸、撒满金粉的限量版手工生巧。
“贿赂。”沈砚言简意赅,转身就走,湿发梢还在滴水,划过冷白的后颈。
靳屿叼着可乐罐,愣住了。他看看那盒能闪瞎人眼的巧克力,又看看沈砚走向书房的背影,浴巾下精瘦的腰线随着步伐若隐若现。
“喂!”靳屿扯着嗓子喊,“沈砚!你这算封口费啊?还是…心疼鱼了?”
书房门“砰”地关上,算是回答。
靳屿盯着那扇门,半晌,噗嗤一声乐了。他放下可乐罐,三下五除二拆开巧克力包装,捻起一颗丢进嘴里。
浓郁微苦的可可在舌尖化开,甜味丝丝缕缕渗上来。
他眯着眼,满足地咂咂嘴,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肩胛骨上那朵栀子花。
“行吧,”他对着紧闭的书房门,小声嘀咕,“封口费…我收了。”
手指滑到腰侧,那里,一道被浴巾边缘遮住大半的旧伤疤,正隐隐发烫。
谁把砚哥腌成麻辣小龙虾了?
阮雨晴踩着细高跟走进沈砚办公室时,靳屿正四仰八叉瘫在会客沙发上,举着手机拍天花板的智能灯带。镜头里灯带忽明忽暗变着彩虹色,他嘴里还配着音:“预备——走你!红!橙!黄!绿…哎绿没了?沈砚你家灯带色盲啊?”
沈砚从全息数据屏前抬眼,冷飕飕瞥过去:“闭嘴。或者出去。”
靳屿手机镜头一转对准沈砚:“观众朋友们!现在是沈总在线表演川剧变脸!看这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手指戳屏幕,“刷个火箭解锁沈总微笑模式啊!”
“靳屿。”沈砚声音结了冰。
“在呢在呢!”靳屿笑嘻嘻翻身坐起,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根橘子味冰棍,撕开包装纸咔吧咬了一口,“吃冰棍降火不?分你半根?”
沈砚懒得理他,目光转向门口:“阮小姐有事?”
阮雨晴脸上端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仿佛没看见沙发上那个啃冰棍啃得滴滴答答的“大型障碍物”。她将手里包装精致的白色蛋糕盒轻轻放在沈砚办公桌上。
“沈总,”她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城西新开了家法式甜品店,主厨是巴黎蓝带毕业的。想着您最近太辛苦,特意带了招牌抹茶慕斯来。”
盒子掀开一角,嫩绿色的蛋糕胚上缀着金箔,清苦茶香混着奶甜味飘出来。
靳屿伸长脖子瞅了一眼,冰棍棍在嘴里转了个圈:“抹茶?啧…砚哥不吃草。”他晃悠过来,胳膊肘撑在办公桌边,冰棍水滴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他嗜甜如命,得齁死人的那种!下次带熔岩巧克力啊阮小姐?”
沈砚太阳穴跳了跳:“靳屿,擦桌子。”
“得令!”靳屿顺手捞起桌上一份打印文件,哗啦撕下一页,胡乱抹了两下。纸团精准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搞定!环保小卫士申请加分!”
阮雨晴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维持笑容:“是我考虑不周…但这款慕斯甜度调整过,沈总不妨试试?”她将配套的金叉子递过去,指尖有意无意擦过沈砚手背。
沈砚接过叉子,没看她,视线落在蛋糕上。他确实需要糖分,早上连轴转四个小时会议,血糖快撑不住了。
银叉切下一角绵软的蛋糕体,奶油层里夹着淡黄色果茸。沈砚刚要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