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指尖不自觉轻轻动了两下。
李锐靠回床上,笑了笑,
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又像感慨:
“要是换我,早就投降了。
可你就是那种人,哪怕前面全是刀子,也得走完。”
江临舟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
“那可能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李锐摇了摇头,
“你不懂。
这种纯粹,别人一辈子都学不来。”
宿舍重新安静下来。
外头的风轻轻吹动窗帘,
一缕灯光被切成碎片,落在两人之间。
李锐靠在床上,闭了闭眼,
江临舟坐在桌前,目光落在那摊开的谱上,
神情若有所思。
这一刻,他们都没再说话。
只是各自沉在那种青春末尾的夜色里,
一边感慨着时间的力量,
一边默默接受,
有的人生来就该在孤独里闪光。
第二天一早,宿舍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的热气。
天刚蒙蒙亮,楼道里已经传来行李箱滚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伴着几句仓促的告别与笑声。
李锐收拾得飞快,肩上背着包,手里拖着箱子。
“行了,我走啦。”
他站在门口,回头冲江临舟招了招手,
“有空给我发消息啊,别又像去年那样杳无音讯,突然就变个人。”
江临舟合上笔记本,从床边起身。
“路上小心。”
“你就一句这个?太冷淡了吧。”
李锐笑着摇头,
“算了,你这人也没救。等我回家补点觉去,你可别又天天泡琴房。
到时候要是练出病来,我可懒得管你。”
“我知道。”
江临舟看着他笑了笑,